第26章 驚喜來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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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沒在意繼續和薇兒一起共舞。說來很神奇,陵從未學過舞,也不懂該怎樣配合薇兒,他現在跳的是“劍舞十三重奏”但卻能和薇兒跳得有來有回。
大概跳了有半個小時吧,陵躺在花地上,汗水打溼了衣裳,夜風吹過有些許冷。但對他來說還好,勿忘我的花香漫在四周讓人心神很安寧。
陵側頭看著身邊的薇兒,她也如此,二人相視一笑,緊握著彼此的是手。“薇兒,你什麼時候學過跳舞?偷偷瞞著我準備給我的驚喜嗎?”
“啊———不是。”薇兒另一隻手向著空中月亮的方向張開,她不打算對陵說謊。“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學過,或許是很久之前吧。”
“那你竟然能記得這麼清楚,過了那麼久沒忘也算厲害呀。”
薇兒輕輕搖了搖頭,收回張開的手,又說道:“我不記得,說實話我的腦海裡沒有這段記憶。只是一看見那月亮,身體就彷彿被某種奇妙的力量圍住自然而然地跳起來了。”薇兒臉上過一絲憂愁,不知從何而來。
“嗯,好吧,不管這個了。薇兒,喜歡這個‘驚喜’嗎?”陵問,很期待薇兒的回答。”
“嗯————不喜歡”
“啊”
“騙你的,只要是公子送給我的。薇兒都很喜歡。”薇兒笑嘻嘻地說,緊接著又看看月亮“唰”一下立了起來,這讓陵吃了一驚。
“公子,你不是說要下山嗎?天這麼黑了,我們還下得去嗎?”
“呃,現在是幾點了,等我看看。”陵說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機屏保是他和三女的合照———夏梔提出要拍的。
“啊,已經凌晨三點了,確實該下去了,不然趕不上回去的大巴下。”陵伸了伸腰,長舒一口氣後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著月亮笑了笑後便跟薇兒下了山。
經過怪石頭,一陣風吹過,石頭上飛散出石屑在石面上竟現出了幾行字。不過由於天黑二人沒有看清。
山道本就崎嶇,加上天黑即便陵已備上手電也還比上山花了不少時間。當二人快到山下時,太陽剛剛升起。
曉日的晨輝一點點將黑夜驅散,人的惡夢或是美夢都已化作浮雲消散,等待他們的也許是美好的、糟糕的、平淡的一天,亦或是別的什麼。
光線在緩緩地前進,將大地、山河和那怪石照亮。怪石處那個少年再次顯現,他看了看花卉———早已無蹤只剩一片乾草地,和他面前的石碑。碑上文字已顯現,內容如下似是首詩吧。
“白裳黑羽意相映,銀絲撩撥動人心。
幽幽清香常滿溢,霞彩瞳光澈沉迷。
珍舞永隨金鈴響,少年相襯暴劍鳴。
一生一世久相伴,劍消鈴落黃泉恩。”
而後少年輕嘆一聲,對著怪石上的詩句微微一笑,似在說些什麼。“唉,‘他’的“劇本”可真難懂呀。為什麼都要有這場‘戲’不可。不過我也不用再耗費力量維持這片花卉了,輕鬆了,輕鬆了———”
少年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的身影也隨著一陣清風清散,無影無蹤。
而陵二人已經到了車站,巴士緩緩而來,兩人登上車在靠後的位置上坐下。
隨著幾人陸續到來後,巴士咆哮著發出“嗚”的聲響,二人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陵所搭乘的並非來時那輛車,他特意選了輛路線不同的方便看風景。
今天的太陽比昨天還大,可能連續幾天的陰雨天讓太陽也憋壞了。
路途過了約四分之一時,巴士停下車。下了一部分乘客,又上了一部分。而這其中有兩人很奇怪——一個怯懦懦的男人低著頭跟在一個眼中毫無生機,面色十分憔悴的女人。
女人手裡緊緊地抱著一個黑色匣子,看起來很重。
兩人異常的舉動讓陵很在意,其他乘客也如此,所有人都在用眼緊盯著那兩個人。男人的頭更低了,而女人還是那副“活死人”的樣子。
“欣兒,打個地方坐吧”男人怯怯開口,安欣沒說話就近找了個座坐下,項山愣了愣才在她旁邊坐下。
“欣兒。”項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安欣的神情跟本不容許他說任何話,於是他沉默不語。
安欣低頭看著手中的匣子——裡面是項東陽,她的兒子的遺物——母子二人的合照。照片是東陽參軍時與安欣一起拍的,他一直留在身上,連最後戰死時,手中緊握的也是這浸了血的染塵的合照。
安欣想著想著,竟不自主流下淚來。她的淚水沿著散亂髮絲的方向流下,流淌在無神無主又無力的臉頰上。隨後不知怎的無聲的哭泣變成了抽泣而後又是大哭。
車廂內原本已很吵鬧的氛圍被這突兀的哭聲打碎。所有人又向著項山和安欣方向看去。大多數人是驚訝的,不明白她為什麼哭得這樣厲害。
但陵很清楚,從安欣上車開始,從第一眼見到那個刻有東海部隊印文的匣子開始,他便知道了。
“唉,也真是可憐那個人呀”陵下意識說了句。“是在海邊境戰死的吧——也不知那邊境況到底怎樣了——老弟也不給我回信,真是的。”陵如此想著卻被薇兒拽了拽。
她用手指著安欣方向,此時的安欣有些痴狂,不知是哭還是笑,亦或是又哭又笑。車廂內只剩下她的哭聲迴盪,
過程只有幾分鐘而已,因為下一站項山便帶她下了車。陵也跟了上去,一方面是薇兒覺得安欣需要關心,另一方面陵作為軍人家庭的子嗣,他也需要去尊敬前線的勇士。一———第二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