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讓你去取藥,而是不必取藥了。”我聞言耐心的解釋道。

“啊?不用取藥了?什麼意思?”芳浛一聽我這話後,臉上的委屈神色便離開褪去,轉而患上了一副疑惑的樣子。

之後便用她那副疑惑的樣子看了我,又看了看其荷。

芳浛看向其荷,大概是在想著其荷素來比她聰明,且比她更懂我的心思,因此希望其荷能給她介紹我的意思。

不過芳浛這次註定是要失望的,因為其荷也正皺著眉,疑惑的看著我:“太後?”

“芳浛,其荷,你們還記得哀家在法華寺跟你們說過的話吧?”我見狀卻沒有直接給兩人回答解惑,反而問話道。

“在法華寺說過的話?什麼話?太後您那天說了很多啊。”芳浛在我這話後依舊是一臉疑惑。

“太後指的,可是我與芳浛兩人的終身大事之事?”倒是其荷,她在芳浛話後便遲疑地看著我問。

“不錯。”我聞言點了點頭,之後便一臉慎重的看著芳浛其荷兩人,繼續道:“其荷,芳浛,哀家現在在問你們一遍,你們心中可是有中意的人?”

“沒有,沒有。”芳浛一聽我問是她婚姻之事,便離開窘迫地擺了擺手道。

“奴婢也沒有,奴婢說過要一輩子伺候太後的。”其荷說。

“奴婢也是,奴婢也要一輩子伺候太後。”芳浛在其荷的話後又道。

“一輩子啊?”我聽著芳浛其荷兩人的話,輕輕的笑了笑。

“是的,奴婢要一輩子都跟在太後身邊伺候太後。”芳浛在我輕笑後重重點了點頭說。

我聞言卻是又是一笑。

“哀家很高興你們能如此忠心哀家,隻是,哀家一輩子跟你們的一輩子相比,太短了。”我說。

芳浛因著我這次,臉上再一次露出不解的神色來,倒是其荷在我話剛落下便驚呼了一聲:“太後!”

“其荷,芳浛,哀家的時日不多了。你們是陪伴了哀家近十年的人,哀家希望,在哀家走之前,能看到你們找到中意的人嫁了。”我在其荷驚呼後看著兩人說。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芳浛也終於聽懂了我的意思。

於是隻見我話剛落下,她眼圈便一紅,露出一副要哭的樣子看著我。

“太後怎麼會時日不多呢,隻要喝了沈太醫的解藥,太後您的毒就能解了,太後您定會長命百歲的。”芳浛看著我哽咽道。

“芳浛說的不錯,隻要喝了解藥,太後您就會好的,就會長命百歲的,奴婢還要伺候太後一輩子呢。”其荷也道,臉上神情開始焦急起來。

“芳浛,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去太醫院把太後的藥取回來。”其荷說完又衝芳浛喊道。

“對,對,我去取藥,隻要藥取回來了,太後喝完後就能沒事了。”芳浛聽了其荷的話連忙點了點頭,之後之間她抬手擦了擦方才臉上留下的淚水,擦完就要轉身往外跑。

“芳浛,不用了。”

隻是一如之前那次一樣,她剛轉身便被我喊住,而且還被我拉住了手。

“芳浛,不用去了,不用了。”我拉著芳浛的手說。

“要去的,要去的,太後,您就讓奴婢去吧,奴婢保證很快就會把藥取回來的。”芳浛卻不肯死心,一邊說一邊伸出另一隻手來,要掰開我握住她手腕的手。

“其荷,你快幫我拉開太後,我要去取藥。”方浛求助其荷道。

“好。”其荷一聽芳浛的話便要來幫芳浛,隻是她剛抬手,就被我另一隻手給握住了。

“其荷,芳浛!”我拉著兩人的手後喊了兩人一聲,喊完便歎了口氣。

芳浛其荷兩人許是從我的歎氣中聽出了堅定之意,因此在我這聲歎氣之後,兩人便停止了要掰開我的手,但也同時沉默了下來,隻見方浛低頭看著地,其荷皺著雙眉看我。

我在其荷芳浛兩人沉默下來後便放開了他們的手,我背靠著床後牆壁而坐,看了看兩人一眼,之後複又是一歎。

“其荷,芳浛,哀家累了。”我輕歎道。

其荷因為我這話身體便立刻一個繃直,而芳浛卻是哭著出了聲。

“太後!”芳浛哭著喊了我一聲。

“嗯。”我聞言答了芳浛一句,卻令芳浛哭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