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我轉過頭,看著明棋問。

難道不是嗎?

明棋若不是喜歡長若,那當初又為何會開口讓下旨,允長若插隊選秀身份?

明棋若不是喜歡長若,那為何當初楚布凡和其他朝中大臣那麼反對長若進宮,他卻還是不顧群臣諫言,執意納了長若?

明棋若不是喜歡長若,那為何又第一個寵幸長若?為何在所有嬪妃中,他最寵的是長若?又為何會在狐狸小紫死後,為了博長若一笑,他竟花大量人力財力去天山捉來一隻與長若一模一樣的狐狸?

明棋他若不是喜歡長若,那為何,為何每次見到長若時,他臉上都會掛滿笑意?

“嗬,”明棋在我的話後發出一聲笑聲。

明棋他一邊笑,一邊看著我。

明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卻也越來越誇張,誇張到最後,那笑裡竟似乎多了幾分讓我看不透的苦澀和憂傷。

“秋長蕪,”明棋在笑過之後喊了我一聲。

這是明棋第一次在宮中,在我們都清醒時叫我的名字。

我聽著明棋的這句喊聲,心猛然一顫。

明棋卻沒管我,他一邊說,一邊牽起我放在被子底下的手。

“秋長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明棋捉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緊緊按在那裡。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裡,裝著的,可能是一個叫秋長蕪的女人?”明棋將我的手緊緊按在他的心口,問。

而這一次,輪到我在明棋的話說身體僵了。

我想過嗎?

被明棋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不是秋長若,也不是其他女人,而是我秋長蕪,我想過嗎?

想過的。

怎麼能不想過呢?

在對明棋生出不該心思的時候,我就想過;

在明棋因為吃味孟青城,把我壓在馬車裡親暱的時候,也有想過;

在明棋親自把我背上法華寺,長生殿裡當著陌生女子承認為與他是夫妻時,更是無比期盼過。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在看到明棋執意納娶長若,在看到明棋因為長若而笑,在明棋無條件寵長若後,就不敢想了。

明棋問完那話後便一直直直的看著我,我被明棋這樣看著,最後還是移開了目光。

隻是在我目光移開的剎那,我便明顯感覺到,明棋按住我的手便一緊。

“我知道了。”接著便響起了明棋的話。

明棋一邊說話,一邊放開了我,同時又低低的笑起來。

“明棋。”我聽著明棋那莫名有些憂傷的笑,心裡也不是滋味。

“秋長蕪,有時候,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心。”明棋忽然嘲諷一聲說。

我因著明棋這話,心卻又是猛然一跳。

可明棋卻沒有管我,他說完之後,便接著複又抬起了頭,看著我,問:“說吧,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