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三人在長梧殿同我一起簡單的用過早膳後,便一起出了宮。

此次出宮,明棋一共安排了兩輛馬車。

我帶著其荷方汵三人坐在第一輛,李婉韓玉婷各自帶了一個貼身宮女坐在第二輛馬車,明棋和禁衛軍統領楊琛一起在外騎著馬走在最前麵,最後跟著的同時十來個騎著馬的禁衛軍精英。

我們這一隊一共不過二十來人,再加之我們出城的早,也都是作了尋常大戶人家打扮,因此這一路並沒有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不到兩個時辰,便順順利利的到了法華寺山腳下。

法華寺坐落在一座叫碧霞山的山腰上,從山腳下到山腰上並無車道可供馬車行走,隻有一條共九百九十九個臺階的石板路通向山腰處的法華寺。

韓玉婷說,以往來法華寺祈福的人,不論是坐馬車來的,還是乘軟轎來的,到山腳下後,便都會棄車棄轎而行,親自從那條九百九十九個臺階的石板路上走上去。

據說這是為了考驗祈福之人的誠心。

我們到達法華寺山腳下時的時辰還早,彼時連辰時都不到,山腳下零零散散的不見幾個人。

十月底的清晨本就有些微冷,而落霞山地處京城郊外,坐落幾條高山大脈中,天氣自是比宮中又要冷一些。

是以甫一出馬車時,我便因這突然而來的寒冷而打了個冷顫。

“主子,外邊有些冷,披上吧。”

在我打冷戰時,其荷便及時拿了個披風來給我批上。

“嗯。”

我由著其荷幫我披上披風。

“母親沒事吧?”

在其荷給我披披風的時候,明棋走過來問我,大抵是方才見到我打冷顫了。

“無妨。”

我聞言搖了搖答道。

在我們下了馬車後,楊統領一邊讓幾個精英保護著我們,一邊帶著另外幾個人去找地方停馬車和停放馬匹。

法華寺不讓馬車上行,來法華寺祈福的達官貴人又不少,山腳西自是不缺停放馬車和馬匹的地方的,是以不過多時,楊統領便帶著人回來了。

“走吧。”

楊統領帶人回來後,明棋便下了上山的話。

“諾。”

清晨山裡冷,兩邊的花草上全是露水,那露水將腳下的石階打濕,讓石階呈現成舒眼的黛青色。

從下往上延伸的石階並不寬,一次至多容三四人並排走過,因經常有人走的緣故,石階上不見青苔。

我們一行人沿著石階拾級而上,禁衛軍統領楊琛在前麵開路,我和明棋兩人走在第二,後麵緊跟著李婉和韓玉婷兩人,接著方汵其荷和李婉韓玉婷兩人的貼身宮女,最後才是禁衛軍一行人。

因時辰還早的緣故,一路上並沒有遇到過幾個人。

碧霞山很高,方才站在山腳下往上看時,便有種碧霞山直插雲霄之感。如今我們一行人都走了小半個多時辰,也才將將走了一半左右。

而我因身體緣故,一開始還沒事,但越到後麵,體力便越來越不成,人也是越來越走不動了。到最後,還因一個腳下無力沒踩穩,整個人便往身後倒去。

“母親小心!”

彼時明棋本就正走在我旁邊,因此當我往後倒去時,他便是第一個發現,因在瞬間便及時伸手拉住了我。

“母親,你怎麼了?”

明棋拉住我後便急急地開口詢問,話裡不難聽出擔憂。

“主子你沒事吧?”

“主子你怎麼樣了?”

走在後麵的其荷和方浛兩人更是離開走到了我身邊,擔憂的看著我問。

其他人早在明棋驚呼時便停了下來,此刻全都麵露擔憂的看著被明棋扶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