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我在死遁離皇宮的時候錯過了什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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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忌日這個事,我其實是從來沒有印象的。
一來是我並非是真死,忌日說法並不存在;二來當初在秋蟬發作後,我便整日昏昏沉沉的,其實不大記得最後陷入假死狀態的具體時間。
因此在宮外的這三年,我和孟青城從來沒有把這個時間放在心上過,自然也是沒有過過所謂的‘忌日’。
隻是沒有想到我不放在心思的日子,卻被明棋緊緊記住了,而且在我離宮後每年這個時間都會來法華寺祈福。
我聽著其荷和方浛兩個人的話,終於明白為何自初二之後明棋便不見了人影,想來應該是去長梧殿了。
也終於清楚,為何明棋今日給人的感覺為何會那麼冰冷了。
其荷方浛兩人已經徹底遠去,兩人說話的聲音已然聽不見了,可我卻依舊怔愣在原地。
想著明棋此刻正因為是我的‘忌日’而在主殿佛堂為我祈福,我便止不住為他心疼,想立即起身去看他。
隻是一想起明棋這個樣子是我自己當初一意孤行要離開造成的,我便又瞬間沒了去見他的勇氣,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正在一心為我祈福的明棋。
如此反反複複,我最後終究還是起了身,卻沒有去主殿佛堂,而是去了法華寺後麵,當初鴻遠法師帶我走過的後山懸崖。
如今的懸崖與我當年見到的並無不同,站在崖邊望去,隻見懸崖邊便依舊山風襲襲,崖底依舊茫茫白霧一片,深不知幾許。
我站在懸崖邊,感受的從崖底吹來的山風,眼中閃著迷茫。
我其實不知,為何在不敢見明棋後,我心中為何會突然升起股強烈想到要來這裡堪堪的慾望。
除此之外,我也更加不知的是,當時鴻遠法師要我走過那邊白霧懸崖的用意,以及他那句‘窮途未必末路,柳暗之後,或許花明又是一村’到底何解。
“阿彌陀佛。”
而正在我想著鴻遠法師當年那句禪語為何意時,身後便突然傳來一聲宏厚的佛語。
等我因這句佛語回頭望去時,便見遠處鴻遠法師正一步步朝我這邊走來。
而原本在正迷茫的我,在見到來人是鴻遠法師的時候,人便立時一驚,之後便眼看著鴻遠法師一步步朝我這邊走來。
山風依舊,崖底白霧如舊。
正朝我走來的鴻遠法師似乎除了雙眉和胡須比幾年前看上去更加雪白之後,其他的與當年相比並無不同。
隻見今日的他依舊是一身紅色袈裟,雪白的胡須長至雙肩下,臉上一臉浩氣正然。
鴻遠法師一步步朝我這邊走來,等走到懸崖邊後隻見他先是順著我的視線望了深不見底的崖底一眼,然後轉頭望向我,與我打招呼道:“阿彌陀佛,幾年不見,貴人可一切安好?”
鴻遠法師話落後,我便再次驚在那兒。
其實鴻遠法師這話問的平淡無奇,仿如老友偶然重逢時再尋常不過的相互問候。
可我卻不敢因此而生有半分老友偶然重逢的驚喜,甚至在鴻遠法師話剛落下的時候,便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我戒備的看著站在我對麵的鴻遠法師,心中為他一眼便看出我的身份而掀起驚濤駭浪。
畢竟我的臉雖然現在慢慢恢複了,可與當初還是隻有五六分想象,畢竟連與我最親近的明棋當初都沒有認出我來,隻是心中懷疑。
而除戒備之外,我更加想知道鴻遠法師為何一眼便認出我,其中竟是沒有半分遲疑,而是儼然一副十分肯定的態度。
許是我的臉色的戒備與探究之色太過明顯,因此雖然我不曾開口詢問,可對麵的鴻遠法師卻在他話落之後又與我打了句佛語。
“佛曰相由心生,貴人心不變,故此在老衲眼中,自是相亦如舊。”佛語之後,鴻遠法師對我道,臉上除浩氣正然外,又多了幾分佛家固有的寬宏與慈悲為懷。
“原是如此。”我聞言恍然的點頭,心驚鴻遠法師不愧是得道高僧。
“阿彌陀佛。”
而鴻遠法師在我點頭之後便又對我說了句佛語,然後便再次將目光轉向我們腳下深不可見底的懸崖。
“不知貴人可否願意與老衲再往這崖底走上一遍?”鴻遠法師目光落在前方的白色懸崖中,與我問道。
“聽聞此崖有一名,喚三生,可照人前塵往事。敢問禪師,不知此話可是當真?”可我聞言卻是沒有立即回答鴻遠法師的邀請,反而是朝鴻遠法師反問道。
三生崖這個名字則是我上次與孟青城來法華寺時,楚臨與我介紹的。
據楚臨言,說此崖雖在法華寺中不顯山不顯水,名聲還沒法華寺的紅蓮蓮池響亮,但若是來者是有緣人的話,則可透過此崖看到前塵往事。
那次來法華寺後,楚臨本是邀請了我在看完紅蓮花開後要來這三生崖看看的,但後來因我在紅蓮蓮池與明棋重逢,失去了來三生崖的心思,於是便將那次計劃擱淺。
如今聽得鴻遠法師再邀我重走三生崖,我便不由的想起了楚臨說過的三生崖可照前塵往事的話,以及當年鴻遠法師帶我走過三生崖時,看到的白霧前後仿如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畫麵,於是便不由的想與鴻遠法師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