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城這次沒有回答我,他在我話落後便從書桌前拿了個捲起的畫卷遞給我:“是這個。”

我不知道孟青城給我畫卷會跟他方才說的明棋出事會有何幹係,不顧見狀還是從孟青城手中接過那畫卷,然後疑惑的開啟。

“這!”可是卻在剛把畫卷展開的時候,我整個人便頓在了那兒。

孟青城給我畫捲上畫的是一幅人物畫,隻見畫中人是一個少女模樣打扮的人,她身著一身尋常長裙,站在盛開的花朵中,目光看著遠處的前方,似乎是在等什麼。

我看著畫中的少女,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臉,然後頓在了那裡。

雖然我現在的麵目已經與過去隻有兩三分相像,雖然畫中人是少女打扮,可我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畫中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過去的樣子。

不過如果僅僅是畫中的人是我的畫,我也不至於頓住,真正讓我頓住的原因是,那畫畫之人的筆法是我再熟悉不過的。

“看出來畫中畫的是誰了吧?”而在我頓在哪裡的時候,孟青城開口問我。

我聞言沒有答話,但是卻點了點頭。

“兄長是如何得到這幅畫的?”點過頭之後,我又撫摸著畫中的少女,抬頭朝夢孟青城問。

“自然是他給我的。”孟青城答。

“他為何無緣無故會給兄長這幅畫?這幅畫又與兄長剛才說的出事了又何關聯?”我聞言開口問。

孟青城聞言卻是沒有立即回答我,隻見他在我話落後目光來回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答道:“選秀。”

“什麼?”我聞言驚訝。

不管是孟青城方才說的明棋突然要選秀之事,還是這幅畫與明棋要選秀之間的幹係,都讓我驚訝不已。

“皇上今日下令,命我全力負責今年選秀事宜,而今年的選秀秀女則以畫中人為模。”孟青城看著驚訝的我說。

而我聽完孟青城這話後,連驚訝都做不到了,完全是怔愣了在那兒。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聽到明棋要選秀的一天,更沒想到,明棋選秀的標準今日是以我過去的畫像為標準。

我耳邊回蕩著孟青城的話,眼看著手中畫中的頭像,此刻的我沒有絲毫為明棋要選秀而難過,此刻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明棋他竟然在找過去的我,也即是秋長蕪的替身。

想著想著,我便想起了在法華寺那日,明棋將我錯認時的樣子,然後心中第二次升起‘明棋一定過得不好’的想法。

是啊,如果明棋過得好,那日又怎麼會僅僅見到背影想象的我便那般激動;如果他過得好,那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又如何會比以前更加冷了;如果他過的好,又為何突然會提出選秀,而且選秀的比標準還是與我相似?

明棋他,一定是快撐不下了吧?不然桀驁如他,又何至於甘願去找我的替身?

想起明棋過得不好,我心裡便不好受起來。

“兄長,他、他、”我突然有股要跟孟青城打聽明棋這些年的衝動,隻是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年壓抑慣了,等真開了口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問不下去。

“皇上第一次提起選秀之事是在我們從法華寺回來的第二日,這畫是今日才交到我手上的。”而孟青城在我欲言又止後再次開口說道。

從他的這話裡,我自然是聽出明棋是在錯認我之後才突然有想要找秋長蕪的替身的想法的意思的,也自然聽出了我是肯定會在這次選秀範圍內的,甚至明棋他這幾天就應該摸清楚了我現在的身份底細,並且大有可能這次的選秀就是衝著我來的。

“青青,你若是真不想回去,就該早早做打算。”孟青城又說。其實這話還是乖到了與楚臨的婚事上來。

因為隻要我在選秀之前定好了親事的話,那麼即便明棋是皇帝,即便我的條件在這次選秀的範圍之內,便也可以不去參與這次選秀。

我對孟青城這話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我想回宮的心在知道明棋沒有生命安危之後便又退了回來,我依舊還是不敢回到那個宮裡去。

可真讓我為了避開選秀而與楚臨接親的話,我卻又做不到。

“兄長,這畫,能借青青兩日嗎?”沉默片刻之後,我忽然開口朝孟青城問。

而孟青城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這個話,隻見他在我這話後便雙眉皺了皺,然後道:“最多一日,這畫是他親自畫的,自然不會任由流落在外,等畫師臨摹好之後,還是還換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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