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裡暖風微醺,帶著滿園花香。

顧慕遠拿起她剛才吃過的點心,咬了一口,酥軟甜膩。

想起剛才南鳳儀紅著臉,逃也似的跑開的樣子。

心情不禁好了許多。

不過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嫌棄他府裡,還有別的女人?

將點心整個吃進嘴裡,顧慕遠拍拍手上的渣渣。

小兔子,本王偏不信了。

就算是成了精,你還能逃得出,獵人的掌心兒?

飲了宴,散了席。

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黑了。

收拾洗漱完畢,南鳳儀便早早睡下了。

宴席上吃了兩盞酒,原主那小身量,壓根兒承不住。

要不是自己意識清明,只怕早就醉臥花間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覺得身邊似有個暖爐子一樣,烤的人冒汗。

當即翻了個身,往旁挪了挪。

一個溫熱的物什跟著纏上,摟住了自己。

南鳳儀吃了一驚,驀然回身。

看到腰腹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當即抬腳踢了過去。

“噗通”一聲。

那手的主人,連著半邊錦被,一起被踹到了地上。

“哎喲。”

顧慕遠痛呼一聲,從地上坐起身。

睡眼朦朧的看了眼南鳳儀。

委屈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幹什麼踹人?”

說著扒著床沿,重新爬回了榻上。

“你幹什麼?”

南鳳儀真是驚了。

“大半夜的,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

“你看清楚,這是含嬌殿,本公主的寢殿,不是你的長清殿。”

鑽進被窩,顧慕遠拉拉被子,將自己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