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溫良的兄長。

彼時已經入了棺。

說是外出遊獵時驚了馬。

摔下山崖傷重而亡。

顧慕遠悲痛難抑。

自己的騎射,尚且是他所授。

摔馬墜崖?

這樣的意外,他不能接受。

可奈何人已西去。

再多不相信,又有什麼用?

那日送他入皇陵。

顧慕遠哭的肝腸寸斷。

卻聽著顧文城在旁冷言譏諷,出言不遜。

當即便拔了劍。

沙場浴血而歸的少年。

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瘦弱的孩子。

渾身都是嗜血的殺意,森寒幽冷。

仿如閻羅地獄的鬼剎。

索命納魂。

傷了一眾侍從不說。

還險些要了顧文城的命。

顧明衡子嗣單薄。

又剛經歷喪子之痛。

生怕他這暴躁脾氣失了掌控。

如何敢留在京中?

當即便一紙詔書,將他遣至邊境。

從此後,戍守邊關。

無召不得回京。

直到他橫蕩西狄,載譽而歸。

日子久遠,顧明衡也逐漸淡忘。

這個兒子當時,那一身鮮血淋漓。

執劍殺戮的樣子。

嘆了口氣。

顧慕遠禁不住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