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後姐姐,這怎麼辦?”

蠻國侍女阿依古麗望向一旁長相精緻的狼後乞顏舒說道。

“馬車上有水和食物,我們先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乞顏舒這次用了一句永安朝的語言說了句,聲音如同悅耳的銀鈴一般清脆婉柔。

侍女阿依古麗點了點頭,將洪石背在在一個寬大的馬車裡面,隨後兩人分別從其他的馬車裡收集食物和水。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人又將馬車上所有的燈籠全部摘了下來堆在馬上裡當作照明,最後兩人用刀割下其餘馬車的篷布,遮在這輛馬上的上面,用來遮蔽散出去的燈光。

畢竟現在她們還處在危險之中,只不過處理眼前這個男人的傷勢要緊,只能先這麼做了。

等做完這些之後,狼後解開洪石牢牢系在脖子上和左臂上的布條,可是弄了好一會都沒有解開,不由得打量起眼前這個強壯的男子。

這男人可真是狠啊!

為了阻止流血過多,居然把自己勒的這麼狠,就不怕把自己給勒斷氣了嗎?

最後狼後乞顏舒找了一把刀子小心的將洪石脖子上和左臂上的布條割開。

隨後小心的揭開那些已經乾涸黏在傷口的布條。

在過程中,就算已經昏死過去的洪石,在布條被揭下的那個過程中,突然抽搐了一下,嚇了乞顏舒兩人一跳。

等狼後揭下血色布條的時候,發現兩處傷口還在流著血。

這兩處傷口要麼過於嚴重要麼位置太靠近動脈的位置。

因此流血不止。

狼後再看到這兩處傷口處的血肉都已經開始發腫了,而且傷口還隨著活動的原因還在加重,開始出現要發炎的趨勢了,乞顏舒眉頭深深的皺起。

“古麗,將這幾塊布浸溼”

“好的阿姐”

“對了,以後我們要在永安朝生活一段時間了,往後這時間你就叫我舒姐姐吧,我就叫你麗兒或者麗麗吧,入鄉隨俗說的就是這樣吧”

乞顏舒一邊細心的擦拭著洪石脖頸上的那個傷口,一邊自言自語的笑道。

笑容很是柔美,眉宇間除了對當下局面的不安之外,竟有著一種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微樂。

“好的,我的好阿姐!”

阿依古麗將浸溼的兩塊篷布遞給乞顏舒,溫柔的笑著。

阿依古麗其實對著乞顏舒有些別樣的情感,那種感覺說不出是喜歡還是愛憐。

曾經在蠻國草原的時候,阿依古麗就是蠻國人與夷國人結合的孩子,母親是蠻國人,她的父親早早的死在了草原。

因此從小阿依古麗和她的母親在草原上奔波,而因為父親的死,讓阿依古麗對於變強有些近似渴求的追求,這也是她為什麼身為一個女子卻有著比男人還要強大力氣的原因。

直到一天遇到了同樣生活在草原的乞顏舒,兩人性格相似,一遇如故,也是在那個時候兩人成為好朋友。

而後來,隨著乞顏元洪的名聲與戰績越來越大,甚至有著和葉赫勒圖相提並論的時候,阿依古麗不知為什麼乞顏舒要一直跟著乞顏元洪。

當時乞顏舒並沒有將兩人是姐弟的事情說出來,甚至別人對乞顏舒都是以“顏舒”來稱呼。

所以阿依古麗只認為乞顏舒是因為仰慕乞顏元洪才一直跟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