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應該清楚一會該怎麼說吧?”向著一旁的涼亭走去,清兒看向洪石有些憂愁的問道。

“是給曹爺爺說一些祝福的話嗎?”

“嗯”清兒輕輕嗯了一聲,自從剛來過來就一直低著頭,似乎對於今天曹公壽慶這件事比較在意。

“怎麼了?”洪石問道,現在自己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看清兒的臉色,洪石覺得一會給曹家的子孫們一個個給曹爺爺送壽禮的那個環節非常重要。

“少爺……”忽然清兒看向洪石,臉上露出一種既無奈又無力的笑容說道:

“少爺今天后,我們離開曹府去安州吧”

這一步洪石忽然停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清兒的笑臉,一時不知該說些說什麼。

洪石是穿越之人,可是卻沒有順承原主曹安歌的記憶,對於曹安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唯獨這具身體是曹安歌死前留給洪石最直接的物質感覺。

可是哪怕這樣並不能說明洪石就不知道在原主身上發生的一切。

從剛才不久清兒忽然看到自己的驚訝與欣喜,與那用盡全力的一抱,那一刻的笑容是一種難易於表的快樂,是一種悲痛於生死離別後的難以割捨。

在那一刻洪石清楚哪怕在這個陌生無助,處處受挫處處是針對的世界中,清兒是曹安歌一生中最溫暖的存在。

從剛才在路上與清兒的一陣對話洪石瞭解了關於原主曹安歌的一些情況,洪石也想過了,若是沒有自己穿越過來,原主曹安歌的結果也會是無人問津,無人關懷,哪怕死了,對於他的父母而言只是淡淡的慰藉了兩句話而已,若是洪石沒有穿越在曹安歌身上出現奇蹟,或許等待曹安歌的結果就是幾天後默默的下葬。

無人為之感到傷心,無人感到痛苦,環繞在眾人心緒的或許只有忽然失去的不適應吧。

可是唯獨有一個人卻在這些年為曹安歌遮風擋雨,就在昨天哪怕已經知道曹安歌已經死了,可是依舊為了為了一句本以確定的結果爭執。

黑暗的人生忽然被一個人打破,被一個人闖進來,絲絲陽光照進來,有人心中始終在意著你。

也正是如此,算是處於懵懂迷惑旁觀的洪石很清楚清兒說出這句話的含義。

這些年受到的處處針對,受到的冷眼,嘲諷閒話不知一次次打擊曹安歌的心,也一次次的擊打在清兒的胸口。

洪石不明白為什麼清兒沒有離開曹安歌的身邊,為什麼沒有選擇一個更好的人,與其飽受精神的痛苦,強撐著振作起來,卻只是為了一個廢物的人,真的值得嗎?

洪石不懂這種做法,更無法理解清兒感情。

這種超出親情乃至愛情的奉獻深深的刺激著洪石的精神,讓洪石心中悲憐,心中憤怒。

也是在這些年日日的精神與壓力折磨下,清兒終於敗了。

無論當日曹安歌是否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這一切,無論清兒這些年為了證明曹安歌的苦衷做出的奮鬥,現實終究打敗了清兒。

她還是選擇了離開曹家,選擇了遠離這種汙言穢語之地。

這也是為什麼清兒這些年一直堅持讓洪石留在曹府的原因。

“曹安歌…你是不是男人,為什麼會讓一個女人為你做這麼多”

望著清兒那強撐起笑容的漂亮臉蛋含在眼角上晶瑩閃亮的淚光,洪石緊緊的握住了雙拳,牙齒緊咬。

這一刻洪石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曹安歌被多少人對付,無論再與多少人結仇,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再也不會讓清兒受到委屈,要問為什麼,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洪石就是曹安歌。

可是我該怎麼做?

如同兩人的現在的寫照一樣,所謂的金手指並沒有在洪石身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