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公雞兄給出的答案還真是大大的出乎了一把她的意料。“不是。不是。醃酸菜的缸我認得。安妹妹。你看看。咱們拿這倆缸養荷花怎麼樣。”

安然聞言頓時羞愧了。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怎麼可以總用從門縫裡看人的眼光來揣測朋友呢。誰說人家只知道吃來著。明顯不是嘛。

“嗯。挺好的。”安然有點臉紅的點點頭。

可接下來姜成卓的話又讓安然十分的後悔。就見這隻公雞兄貌似傷感的。幽幽嘆了口氣。“唉。咱們現在窮啊。手裡沒錢啊。買不起地。蓋不起房。挖不起池塘啊。只能拿兩口缸對付著種種荷花。”

安然見這位成天恨不得鑽進錢眼裡跟孔方兄相親相愛的鐵公雞皺巴著清秀的小白臉。難得一副憂鬱小生樣。剛想出言安慰。沒事。拿缸種的荷花不也一樣好看嗎。便聽這隻公雞兄接茬兒感嘆。“唉。這麼點的小破缸。總共能養出幾張荷葉啊。”說著又有些憂心的問安然。“估計能夠做一頓荷葉粉蒸肉就好不錯了吧。”

“……”

她為什麼要臉紅。為什麼要臉紅。為什麼要臉紅。

真是太浪費她的感情了。

她就不該對這些吃貨還抱有什麼幻想。

你聽聽。人家壓根就沒想過什麼花不花的事。直接就奔著葉去的。

安然在心裡還沒咆哮結束。人家公雞兄摸著自己的下巴。又思考開了。“哎呀。也不知道在缸裡能不能養青蛙。”

安然被這廝的“崇高追求”弄得有氣無力。氣息奄奄的破罐子破摔。“就算能養。也養不了多少。最後那幾根青蛙腿還不夠塞牙縫兒呢。”

“嗯。也對哈。”姜成卓深以為然。用力點頭。轉念又發奇想。“那你說。咱要是養鯉魚呢。”

“這麼點的小破缸。就算養了鯉魚也長不大。還不如養泥鰍呢。”某人繼續摔破罐子。聲音懶洋洋的一拖一拖。

“誒。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姜成卓一手握拳興沖沖的往另一隻手掌中用力一砸。“還是你聰明啊。安妹妹。嗯。就這麼決定了。養泥鰍。”

“……”

大哥。其實我是在吐糟好嗎。

安然特別想告訴那個圍著大缸團團轉。嘴裡唸唸有詞的嘀咕著炸泥鰍。沙鍋豆腐燉泥鰍的傢伙。其實人家荷花缸裡一般都養金魚或者錦鯉來著。不過。想必是說了也沒用。那些吃貨肯定回她一句。養那些玩意兒有什麼用。又不能吃。

咱們乾脆也別弄什麼花園。種什麼葡萄。栽什麼刺玫。養什麼泥鰍了。乾脆在這塊地方建一豬圈算了。這面積夠養好幾頭大肥豬的。可比你那幾條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泥鰍肉多多了。

只是這些吐糟的詞只是在安然的舌頭上轉了一圈。又都老老實實的嚥了回去。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她真怕這隻公雞兄萬一吃性大發。發起瘋來真要在書店後院養幾隻“二師兄”來可怎麼整。

當然。這種可能很小。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先不說肥豬的肉對食肉動物的絕對吸引力。單說省錢這一條。就對那恨不能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構成強有力的致命吸引。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吃貨們的花園也不是一天就能造好的。

不過。安然現在就已經有了某種不妙的預感。

在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楚吃貨這種神奇動物的屬性和特性之後。安然感到在構建理想羅馬城的過程之中。她的心靈只怕會被這些傢伙們一次一次又一次打擊震撼乃至摧殘到底吧。

唉……

一年之際在於春。

春天。尤其是早春。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安然很忙。

不只忙著逛花市。鋪地磚。吐糟吃貨。建設吃貨花園。也忙著學習。忙著參與春季的運動會。

注意。是參與。而不是參加。

參加的意思更加的積極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