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彤蘭睜大了眼,沒想到一向軟柿子好拿捏的詹映秋,竟然如此凌厲!

當即她就要開口訓斥詹映秋。

但是被老爺子的不悅喝問搶在了前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雲宛芊哭著,指著詹映秋道,“那個賤女人她推我,爺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詹映秋也不甘示弱,“誰叫她先來踩女兒裙子的。”

周圍的人,都因為這裡發生的事而低聲討論起來。

雲老爺子覺得沒面子,便不想處理這事,只對謝彤蘭揮手:“趕緊帶宛芊去換衣服,這樣像什麼樣!”

雲宛芊還想爭辯,被謝彤蘭勸道:“好了,也怪你,這麼沉不住氣幹什麼?你爺爺最好面子了,這事趕緊息事寧人,你先跟我去換衣服,之後媽再幫你教訓回來。”

聞言,雲宛芊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雲笙也帶著詹映秋離開了這裡的鬧劇。

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叫酒店的工作人員拿了些針線過來,在這裡自顧縫著被撕裂的裙襬。

她一邊縫,一邊誇詹映秋:“媽,你剛才真的好剛!我一直以為你遇到事只會把委屈往肚子裡吞呢。”

詹映秋的面色看起裡不大好,她道:“還是那句話,欺負到我頭上,我不想多事,但是他們欺負你,我就絕對不能忍。”

雲笙心裡很是溫暖,便逗趣地給詹映秋比了個心:“愛你!”

詹映秋把雲笙的手拍開,一本正經道:“別胡鬧,說正經的,我總感覺這是一場鴻門宴,等你裙子縫好了,咱就走吧。”

雲笙吃驚:“我們幹嘛要走?我還等著雲老爺子當著記者的面,說要分我們家產呢!也好讓那個三看看,咱們也是堂堂正正的雲家人,不是她隨便可以汙衊的人!”

詹映秋仍舊執拗道:“還是算了,咱不稀罕雲家那點財產,爭這麼一口氣,也完全沒必要,咱還是走吧。”

雲笙皺了皺眉,並不想走,“媽,就再等等吧,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並不想放過。”

詹映秋蹙著眉頭:“可是我這心裡頭總是七上八下的……”

“好啦,媽。”雲笙拉住詹映秋的手,安撫道,“有女兒在,不會再發生不好的事情的。”

詹映秋一臉憂愁地看著雲笙。

默了默,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雲老爺子站上了舞臺,對各位來賓和記者們道:“感謝各位來賓到訪鄙人舉辦的酒會,其實,今天舉辦酒會的目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讓我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孫女和兒媳,回到雲家……”

聞言,雲笙和詹映秋愣了一下,然後同時對望了一眼。

接回雲家?

這是在分家產之前,還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嗎?

倆人皺了皺眉,倒也沒在這會兒上去打斷老爺子的講話。

老爺子順帶著把雲志光這些年在雲氏的豐功偉績誇讚了一番,又誇讚了另一個兒媳婦賢惠能幹。

東拉西扯了一番,終於提到要分家產了。

雲氏的股份是不可能給她們娘倆的。

這些,以後都是要傳給雲一鳴的。

老爺子要分給雲笙娘倆的,是幾處價值不低的固定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