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不下,林瞻出聲道,“我帶著李兄去,而且這件事還得請一下劉楷。”

“有個人衙門的人作見證,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是他們先動的手。”

最後一句,語氣陰鬱,把吳翠紅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她就是嘴上罵罵,不成想還真要打死人呀?

林瞻可不是好惹的,他一貫說到做到。

但這時,李玄卿卻道,“林兄,我知你的好意,但這魏家不可這般硬來。”

他今日之所以會來這,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不來這請他幫忙,只怕自己和家人真的會被活活打死。

“為何?李公子你在擔心什麼?”許小夕知道李玄卿不是魯莽之人,但眼看著家人被打成這樣,就算是泥人也得有三分火氣,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李玄卿苦笑連連,“許老闆,並非是我膽小怯弱,而是那位姑娘實在身份貴重。”

吳翠紅忍不住說道,“難道身份貴重,就能以權欺人嗎?”

“是啊!”蘇紅也跟著附和道。

李玄卿解釋道,“那位姑娘名叫魏寧,她弟弟魏青在學塾讀書,早前請我去家裡做先生,我沒答應,後來就發展成這樣了。”

是魏家!

這個許小夕知道,魏家是雲城大戶人家,家裡是做綢緞生意的,而且還是皇商。

原本這樣顯赫的人家應該在京城,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住在雲城,就和當年的盛家一樣。

但盛家後續敗落,可魏家卻沒有。

這時,李玄卿又道,“他們之所以敢這麼猖狂,是因為他們家仗著與太子有關係的緣故。”

這一句話一說,吳翠紅等人都啞巴了。

太子,那可是皇上的兒子。

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太子,就等於得罪了皇上。

這等於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可不是隨隨便便打一句,罵一句能解決的事。

吳翠紅看了一下院子裡被綁著的人,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禍事臨門了。

“魏家不可能同太子關係親密,他們只是掛了一個皇商的名頭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商。”

林瞻這話,讓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這會李玄卿現在其實已經冷靜了下來,不若他就娶了那女子,總不能連累家人,在連累朋友。

但他聽到林瞻這話,眼裡也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兄,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林瞻道,“早在之前我就打聽過魏家了。”

許小夕聽到這話,忽然響起之前他說過李玄卿和盛盈盈的事,可能那個時候,他就在暗中打聽魏家了。

“這個魏家不過是給皇商供貨的賣家而已,他們認識的人也根本不是太子,不過是扯虎皮做大旗,唬人的而已。”

聽到這話,村長和村長媳婦兒,還有他另外的兩個兒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許小夕問道,“那我們現在能去嗎?”

見她這麼問,盛盈盈也朝著林瞻看了過去。

“當然能去!”

林瞻沉聲道,“一個狐假虎威的無良商家而已,怕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