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酒樓重新開業的時間了,許小夕心裡裝著事,也根本睡不著,早上就起的很早。

見吳翠紅已經將早飯做好了,便道,“吳嫂子,你去休息一會吧,今天停業一天。”

吳翠紅立刻說道,“好端端的停什麼業啊?我已經將開門的東西準備好了,今天不賣,明天就要壞了。”

許小夕應了一聲,正要開口,吳翠紅又道,“小夕,盛盈盈走了,天沒亮,醒了喝了藥又喝了一碗粥,她就回盛家去了。”

這一點許小夕還真是沒想到,便問道,“她有說什麼嗎?”

吳翠紅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她就說要靠自己,哭的眼睛紅紅的,也挺可憐的。”

許小夕應了一聲,知道盛盈盈這幾天受的打擊挺大的,也沒再多問。

吳翠紅也沒再多說,讓三個孩子吃完了早飯,然後就去忙鋪子的事。

林瞻又趕在許小夕出門的時候回來,而且又趕了一輛馬車,許小夕覺得不大對勁,上馬車之前看向林瞻問道,“這馬車是僱的嗎?”

其實他們家現在完全買一輛,又花不了多少錢。

他們現在買的起!

誰知她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林瞻先說了,“買的!”

許小夕目露疑惑,林瞻沒要那一千兩,他那五百兩銀子也在自己手裡,他哪來的錢買的馬車?

林咋看出許小夕的疑惑,當下就說道,“這幾天賺錢買的,並非來路不明!”

聞言,許小夕更加疑惑了,“這些日子,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賺錢?”

他們搬來城裡也沒多久,而且一輛馬車也不便宜,少說也得幾十兩,所以這錢是哪來的?

林瞻看著她問,“你還記得衙門的劉楷嗎?”

許小夕點頭,她當然記得,劉楷一直讓他們去衙門領銀子,許小夕怕林瞻暴露身份,所以一直沒去。

“怎麼?你賺錢還與劉楷有關?”

林瞻嗯了一聲,“官府要剿匪,但手下的武功不行,劉楷覺得我功夫好就舉薦了我,我去剿匪,官府出錢。”

原來他賺錢的法子是這個!

“是不是很危險,你有沒有受傷?”

許小夕有些懊惱,她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注意林瞻在做什麼。

兩人雖然睡在一個房間,但林瞻還沒睡時,她已經睡著了,她剛起,林瞻已經出門了。

想著,許小夕又道,“要是太危險,你就別去了,咱們家現在不缺錢。”

林瞻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朝著許小夕說道,“你放心,沒受傷,都是一些小毛賊,根本傷不到我什麼。”

“那就好!”聽他這麼說,許小夕微微放心,但很快又擔心起來,“你之前不是不想和官府打交道嗎?為什麼現在又為官府做事?”

領銀子的事都不去,剿匪的事為什麼要去?

而且,他不怕暴露身份嗎?

林瞻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而且周邊的百姓深受其苦,我去了還有銀子賺,何樂而不為?”

這話八成是藉口!

但聽到他說的,周邊的百姓深受其苦,許小夕也忍不住笑了。

這個人,無論淪落到什麼境地,都為百姓操心。

許小夕覺得他這麼做,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這個時候她也無需多問,安心賺錢就好,她要做林瞻最堅實的後盾,而不是束手束腳的管著他,約束他。

物極必反,許小夕太理解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