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盈盈這話一說,就連許小夕都有些驚訝了。

這盛盈盈委實有些聰明,她這邊剛簽訂完協議,她就知道舉一反三了。

這時,盛盈盈朝著許小夕看去,臉上閃過一抹愧疚的笑,“許姐姐,不好意思,我盜用你的想法了。”

許小夕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並且還有點欣賞她的勇氣。

她和福瑞酒樓的協議不是一般人敢籤的,而且很多人根本沒有合作共贏的意識,只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自己賺得盆滿缽滿最好,而且只看眼前,不看以後。

林瞻看著盛盈盈道,“盛家家業大,你這樣做不會後悔嗎?”

“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盛盈盈苦笑道,“這幾天家裡宗親都來鬧,鏢局分舵已經被他們分走了,而且以前跟著我爹的鏢師也投靠了更有實力的宗親。”

“目前的盛家雖說還剩一個總鏢局,但其實外華內虛,人手根本不夠。”

聽到這話,許小夕有些詫異,“那就是說盛家空了?”

盛盈盈嘆氣,“早就空了,宗親們揹著我爹四處發展分舵,人手也參差不齊,不過是我爹生前一直在苦苦維持罷了。”

“而且從前我爹人脈廣,不愁生意做,現在我爹去世,人走茶涼,誰還敢放心把生意交給盛家做?”

“這幾日我一直在查賬,發現柳音音揹著我爹將許多銀子弄的下落不明,現在想來應該是她早就防著她和我爹的事藏不住,所以提前給她兒子安排好了後路。”

若非有後路,盛淖不可能就這麼帶著柳音音的屍首離開盛家。

當初,還是她太心軟了。

許小夕聽明白了,現在的盛家就是個爛攤子,盛盈盈一個弱女子獨木難支,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幫忙。

但就目前她熟悉的人中,唯有林瞻是最合適的。

雖然這事不該許小夕管,但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那些宗親分走的分舵,難道就那麼平白無故的分走嗎?”

“不,我讓他們寫過契書,但凡脫離盛家,鏢局的名字就不需要在用盛家名號。”

說到這裡,盛盈盈自嘲的笑了一聲,“他們也正好不想用,我爹死了,在他們眼裡盛家便倒了,不用正好,省的被盛家拖累了。”

雖然盛盈盈這麼說著,許小夕卻覺得盛盈盈也是有手腕的一個人,雖然不至於老謀深算,但也不是徹徹底底的蠢蛋。

趁著落魄時,與他們將界限分割清楚,省的將來再鬧矛盾,被人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不放。

“盛家雖然還有一些家底,但到底不日從前輝煌。”這時,盛盈盈看向林瞻,眼裡滿是期許,“林大哥,你可以來嗎?”

話落,許小夕也朝著林瞻看去,想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但林瞻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盛盈盈見他這樣,垂眸狠狠的咬了一下唇,“我知道盛家現在艱難,林大哥不願意也沒什麼,謝銀我還是會派人送來的,林大哥許姐姐不要嫌少就是了。”

說完,盛盈盈站了起來,低著頭,語氣帶著一抹鼻音,“許姐姐,天晚了,我就先走了,免得打擾你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