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紅已經給她盛好了粥,直接放在她面前,笑著說道,“睡了一覺餓了吧,趕緊吃一口墊墊。”

許小夕點頭,連謝謝也沒顧上說,直接喝粥。

吳翠紅真是下功夫了,這粥一看就是放在鍋裡熬了許久的,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但熬出來的米粥又軟又糯,喝著可香了。

喝了小半碗,食物下肚,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一般,隨後看向已經吃完,並在幫忙收拾碗筷的小山,隨口問了一句,“小山,你和你師傅跑完步了?”

小山重重的點頭,這孩子因為每天鍛鍊身體,眼看著就結實可不少,但也黑了不少。

許小夕問道,“那你師傅呢?”

小山連忙說道,“師傅說有事出去一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吳翠紅也道,“是呢,他今早還說不用給他留飯。”

許小夕應了一聲,看來是真有事。

正說著,屋外忽然有了聲音。

吳翠紅用圍裙擦了擦手,連忙走出去了,“這麼早,應該沒有人上門買東西吧?”

他們開的鋪子這幾天生意都很紅火,雖然有早起排隊的,但一般都知道什麼時辰,這麼早敲門的還是第一次。

吳翠紅開了門,赫然發現門口站著盛盈盈。

盛盈盈哭的眼睛都腫了,只回去了一天,整個人卻更顯憔悴,在林家好不容易養回了一些氣色現在全沒了。

看見了吳翠紅,盛盈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徑直朝地上摔去。

吳翠紅嚇了一跳,連忙接住她,“盈盈,你這是怎麼了?”

說著,還往裡叫人。

許小夕和小山很快就出來了,看到盛盈盈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幫忙把人弄進屋裡去。

還好盛盈盈並沒有暈倒,只是身體虛,又哭的傷心,沒了力氣而已。

這麼早,她一個人從盛家走到鋪子來,還哭成了這樣,許小夕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吳翠紅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吃飯,趕緊將鍋裡的粥盛了一碗,喂她喝下。

喝了一些粥,盛盈盈總算有了一些力氣,但一個勁的掉眼淚,看的吳翠紅怪心疼的。

許小夕見她這樣,沉聲道,“盈盈,你只是哭也沒用,你總要告訴我,你來這裡找我們是為了什麼事吧?”

聞言,盛盈盈朝著她看去,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許姐姐,我爹傷的很重,就快沒命了,可我嬸孃卻要和他成親,她已經讓全府的下人都在家裡掛紅綢子,我說不同意,她根本不聽我的,還把我趕了出來。”

聽到這話,不光許小夕驚了,就連吳翠紅都驚得瞪圓了眼睛。

弟媳婦兒要和大伯哥成親,這是什麼荒唐事?

更何況盛家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這嬸孃是瘋了嗎?

這事且不說放在什麼小李村了,就是放眼整個雲城,只怕也找不出一件比這更荒唐的事了。

許小夕皺著眉頭問,“盈盈,這事,你爹願意嗎?”

她要是沒記錯,盛盈盈的叔叔已經死了,而她娘也死了,她嬸孃起這種心思也不奇怪。

這種事雖然不常見,但也有,弟媳婦兒嫁不出去,大伯哥也難找的,兩人便閤家在一起住。

只是在封建的古代,怕別人戳脊梁骨,這種事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敢擺在明面上。而現代不管農村還是城市,只要兩方看的對眼,閤家就閤家,也不怕別人說什麼。

但盛盈盈的嬸孃卻做的過分了,盛盈盈就算不同意她的事,她也不該將人趕出來。

那是盛家,她是盛家長女,除非她自己不在盛家住了,否則誰都不能將她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