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瞻一聽這話,神色變得幽暗,許小夕立刻拽住他的手,不許他動,自己朝著陳掌櫃說道,“多謝陳掌櫃教誨,我會謹記的。”

說完,抓住林瞻的手,帶著兩個孩子揚長而去。

陳掌櫃轉身,看著她與林瞻離去的背影,長嘆一氣。

這小夫人的性情和林瞻一般桀驁,都是一樣的寧折不彎。

當初他得知林瞻功夫不錯,想請他做福瑞酒樓的護衛,也是開出了高價,但林瞻就是不幹,寧願打野豬來賣也不願意做護衛。

如今他娶的這個娘子的脾氣,竟然與他如出一轍,寧願辛苦擺攤,也不願意去福瑞酒樓掙那五十兩銀子,叫人惋惜又不禁叫人敬佩。

但陳掌櫃也清楚的很,兩人敢如此這般桀驁,也是因為自己有真本事。

但就此放棄,他實在心有不甘。

剛才他負氣說出那一句話,現在轉頭就後悔了,五十兩都挖不來的人,非但沒讓他生氣,反而讓他更想要了。

——

許小夕牽著林瞻的手走了老遠,然後才想起來放開。

林瞻看著自己的手,眼中暗了暗。

這時,他聽到許小夕說道,“林瞻——我們明天做點別的來賣吧。”

林瞻抬眸看她,語氣低沉,“你叫我什麼?”

許小夕被他看的緊張,下意識的吐出兩個字,“林瞻……”

林瞻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沉聲道,“以後都叫相公!”

她在有人的時候叫相公,就他們自己的時候通常都是叫名字,這中間的區別他還是能聽的出來。

既然不想叫她走了,那這稱呼就必須趁早改回來。

許小夕也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就在意起這個,便立刻改了口,“相公!”

林瞻‘嗯’了一聲,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林鈺城和林鈺璃兩兄妹捂嘴偷笑,小眼睛裡亮晶晶的。

許小夕有了本錢,於是買回去的材料就更多了。

為了方便進出城,林瞻花了大價錢長期租了牛車,村長見他們日日進城,便多嘴問了一句。

但林瞻這個人從來都話少,問也就是簡單的回答兩個字‘有事’,旁的再也沒有了。

王二家的這幾天老是看林瞻和許小夕進進出出,而且每天回來都拉了很多東西,眼紅嫉妒的很。

當村里人議論的時候,她不經意提起一嘴,保不齊林家的東西來的不正經。

這話被人傳了去,沒兩天就傳的沸沸揚揚,連村長都知道了,在一想起林瞻那天回答的態度,村長心裡也起了懷疑。

這兩口子別真的仗著林瞻塊頭大,就在外頭做什麼不乾不淨的事吧?

如果是這樣,那不是禍害了他們整個小李村嗎?

於是懷疑越來越深,流言也越來越深。

村裡都知道吳翠紅和林家關係匪淺,不敢在林家說,反而當著吳翠紅的面擠兌不已,吳翠紅有心辯駁,但一張嘴根本說不過她們。

而且自家男人還病著,再加上王二家的有心挑撥,吳翠紅被欺負的都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