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許小夕的話,則紛紛露出鄙夷的表情。

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跟京城來的廚師比試廚藝,簡直是自取其辱。

陳掌櫃的眼裡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見許小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真要比?”陳掌櫃問了一句。

許小夕道,“陳掌櫃難道不信我相公的話?”

聞言,陳掌櫃看向林瞻。

而林瞻臉上沒有絲毫質疑的表情,雖然只吃過許小夕做的幾頓飯,但他相信許小夕的廚藝。

陳掌櫃見他們神情堅定,沉聲道,“好,既然如此,那本掌櫃就同意比試。”

“不過先說好了,若是失敗了,還請你們以後閉緊嘴巴,不要再說起任何對於福瑞酒樓名聲不利的話。”

這話落下,剛才動手的婦人也道,“若是失敗了,就從酒樓爬著出去,還得給我們大廚道歉。”

“真是什麼人都敢在我們福瑞酒樓撒潑了。”

許小夕嗤笑一聲道,“我若敗了,從此以後就是個啞巴,任由你們處置。”

聞言那個婦人不屑的笑了,彷彿篤準了許小夕會輸。

林鈺城看不下去了,氣呼呼的說道,“我娘要是贏了,你從酒樓爬出去,還得給我娘道歉!”

“必須道歉!”林鈺璃附和道。

婦人立刻怒了,“小兔崽子你們——”

話沒說完,陳掌櫃一個回眸,頓時讓那個婦人不敢在開口。

許小夕和兩個孩子被林瞻抱下牛車,在他的帶領下隨著陳掌櫃走了進去。

福瑞酒樓的廚房很大,但許小夕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裡面的配置有問題。

因為分工不算嚴謹,配菜洗菜的混在一起,看著人多,但並沒有幹出什麼活來,剛一進去,就聽見有人在喊著今日上灶的雞哪去了。

陳掌櫃張嘴訓斥了一句,“後廚就這麼大點地,怎麼就找不著了,耽誤了客人的菜,誰的工錢都得扣。”

一聽這話,院子裡的人臉色都變了,就連剛才動手的那幾個婦人都忙去找雞。

陳掌櫃嘆氣,然後帶著許小夕等人進了真正的大廚房。

外面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結果裡面的大廚卻悠閒的喝著小酒,旁邊還陪著幾樣下酒菜,看著不像是大廚,倒像是哪家的大老爺。

“呦,陳掌櫃來了!”

大廚對陳掌櫃的態度並不好,甚至帶著一抹嘲諷。

陳掌櫃也不在意,抱著雙手,語氣淡淡的說道,“王琛,這位小夫人廚藝不錯,今日想找你討教一二。”

這位名叫王琛的大廚瞥了陳掌櫃一眼,又將不屑的目光看向許小夕,一頓打量後,臉色有些難看,“你就找了這麼一個人?你就這麼瞧不起我王琛?”

陳掌櫃看著他道,“你說的,只要我找了人來跟你比,你就比。輸了,以後就乖乖聽我的吩咐。”

王琛一聽這話就瞪圓了眼睛,“呸!你我同是京城來的人,我憑什麼聽你的?”

“那就只能請公子來了,福瑞酒樓三天不開張,也不礙什麼事。”

陳掌櫃這一句話瞬間讓王琛臉色大變。

若是不開張,惹惱了公子,只怕自己處境危險,到時候別說京城回不去,就連這小小的鄧城只怕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王琛瞪了陳掌櫃一眼,惡狠狠的說道,“比就比,也不看看老子是誰,豈是你隨便拉一個婦人來就能贏的人?”

陳掌櫃轉而看向許小夕,沉聲道,“小夫人可敢迎戰?”

許小夕聽完這兩人對話才明白,陳掌櫃找自己來是為了羞辱這個大廚的,這兩人明顯不和,多數都是為了酒樓裡誰說了算的那點小權鬧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