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ZA?沒想到,您還是位妹子,認識一下,我是星辰公會的會長,叫我無名就好了。”

無名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了自己那隻黝黑的手。

其實他的視線自打進屋,就一直停留在桌子上的那把步槍上面了,作為從小到大沒摸過槍支彈藥的人,尤其是一名男人,這該死的長管東西對他而言太有吸引力了!

而且,這個遊戲有一點好,那就是不管自己做什麼面部表情,都不會被人注意。

大家都是一副黑乎乎的樣子,誰也不認識誰,又沒有把你的名字寫在你的頭頂或者是臉上。

這簡直是社交恐懼症玩家的福音。

無名剛剛也就是大略掃了一眼對面,大腦都沒怎麼思考,只是習慣性地認為對方是一名女性。

這下週澳更尷尬了。

沒辦法,只好也伸出手,敷衍地和對方握了握。

“額……你好……”

這粗獷的聲音倒是把無名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才玩這個遊戲,還不是很習慣。”

這話倒是真的,任誰第一次玩這種完全真實的虛擬現實遊戲,都會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一種欺騙,即便自己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這是遊戲,潛意識裡還是會覺得這是現實。

這種假假真真,界限無從分辨的感覺,從人們開始做夢的那一天起,就以哲學問題的形式困擾著人們。

只是,虛擬現實技術的進步,所謂沉浸式體驗,更加混淆了虛擬與現實。

很多玩家第一次死亡時,其實都是恐懼的,就這,還是經過了調整:

為了玩家們的遊戲體驗,邱文是不得已,把模擬死亡的感覺閾值降到了最低。

那種意識漸漸模糊,又抗拒死亡的掙扎感,在玩家們的感受中,其實就是一晃神而已。

不熟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無名是真的沒想到,這種虛擬現實網遊,還會有人玩女號,不覺得難受嗎?

“沒關係。”

周澳尷尬地笑了笑。

“這把步槍可以借我們看一看嗎?”

這時,愛德華指著桌子上那把步槍說道。

他其實認出了這賣家的身份,但是為了不喧賓奪主,他一直坐在一旁,一聲不吱。

現在說話,算是幫無名消除一下尷尬,也是把話題引入正軌。

ZA,也算是名氣不小的玩家了,元老玩家應該都認識,當初和板面大大一起推動了遊戲的主線,也是第一次讓玩家們認識到這款遊戲的“開放性”。

當然,這名玩家真正出名的,是他的歐皇身份。

這才剛剛第三版本內測,如果有人可以有大批次的武器出手,愛德華覺得,這事兒有點離譜。

但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ZA的身上,好像還算合理。

周澳把槍遞了過去,又說道:

“步槍的話,大部分都是這種槍,還有狙擊槍、機槍,都特別沉。”

“另外有三具火箭筒,一門炮,我拿出來你們看一看吧。”

他倒是信得過對方,好歹也是國內有名的大公會,連他這麼年輕的大學生都對他們的名號如雷貫耳。

可以想象當年星辰公會的人氣有多高。

這些武器,除了那門炮他實在不會用,其他的他都耍了個遍,其實也就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