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往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過來,不過是父親讓我過來的,說祭祖能為他祈福。

只不過好像不太頂用,父親只是讓我盡人事,聽天命。”

蘇樣表面上懵懂的點了點頭:呵呵,讓你過來跟我親近親近加快轉移程序的。

“是啊,只是今年塵少爺好像病的更嚴重了,以往雖說會住進醫院,卻也沒今年進ICU這麼嚇人。”

陳管家感慨的說道。

於熠熟練的摸了摸蘇樣的頭,接下了陳管家的話:“父親說這是家族遺傳病,哥哥命不好,得了這個病。

讓我別太執著的去找治病的法子,若是沒得到好,反而讓哥哥更痛苦了。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

“可是什麼?”蘇樣有點著急。

這個狐狸不會是已經察覺出什麼了吧?

“說不上來的感覺,雖說我從小身體更健碩一點。

父親將家族的希望,完全的寄託在我身上也無可厚非。

但是按照一般情況來講,我們家的這種現象,一般都是身子弱的,更受寵一些。

可是我總覺得父親他們有一種幾近於冷漠的理智。

他們對哥哥更像是一種執行任務似的教養。

若只是因為運氣不好,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弱了些,便要遭受這種對待。

太委屈了。”

於熠在最後,儘量用上了一個不太尖銳的詞。

委屈這個詞太輕了。

16年以來,於塵被家族裡的所有人預設了二十歲就會死。

所以那些大人十分冷靜的將自己的情感對於塵收斂。

生怕到時候於塵離開時,他們會因此而陷入悲傷。

“你呢?”蘇樣反問道。

“什麼?”

沒想到蘇樣會這麼問,於熠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不會委屈嗎?因為身體比較好,就不得不將家族重擔扛在肩上。

因為你是未來的繼承人,所以你不能出去玩,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事情。

你的所以舉動必須符合一個繼承人的行為規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