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的傢伙終於離開了。

李慧禪孟特他們也來到富人的屍體旁,檢視起屍體來。

這個周姓富人似乎是剛死不久,還沒來得及腐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味,面色很是紅潤,面板依舊富有彈性,不像是一個死人,除了身體冰冷這一個特徵能判斷他的確死了之外,其他特徵均與正常人無異。

王兵探查起死人的脈搏,的確不再跳動,心臟也不再跳動,這人的確是死了,可死人為什麼身體還是軟的呢,面色還是紅潤的呢?

面對王兵等人的探查,周府的下人們走也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尷尬的望著王兵他們動作,不敢言語。

……

眼見無計可施,梅玖快速出得周府,哪裡還有半點奄奄一息的樣子,此時的她心急如焚,那件事要是暴露,她哪裡還有美好幸福的生活可過。

梅玖健步如飛,根本來不及擦拭嘴角殘存的血跡,幸好,周府距離縣衙並不遠。

看著周夫人走進,縣衙的衙役自然是認識她的,“周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縣官在嗎?快帶我去找縣官大人。”,周夫人終於有時間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哦哦,好,請跟我來。”

信陽縣是信陽區三大縣之一,不過由於這裡地方並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所以信陽縣犯罪的人也相對較少,信陽縣的衙役們都閒的蛋疼了,這不,沒有案子要處理,縣官和師爺去後院喝茶去了,同時,縣官夫人也在,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衙役帶著周夫人進入後院,看到縣官和師爺以及縣官夫人有說有笑的吃茶,看樣子,他們心情不錯。

看到來人,師爺蒙昆心跳都加速了,真是刺激,他看向梅玖,向她挑挑眉,帶著調戲的味道,以往這種情況,梅玖都會給他回一個媚眼,含情脈脈眼,臉蛋可以掐出水來,可如今,梅玖根本就沒有看他。

現在的梅玖哪裡還有偷情的心思,要真是讓王兵查出點兒什麼來,她就完了,不僅她完了,縣官,師爺蒙昆,就連修士協會的會長,說不定也要被牽扯,惹怒一個修士,結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縣官大人,大事不好了。”,周夫人一路跌跌撞撞,撲通就跪倒在縣官面前,哭哭啼啼的。

這一跪,事情可就大了啊,他們謀事之後,可以說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現在又沒有外人在,不必行此大禮,可週夫人一見面就給自己跪下,還哭哭啼啼的,她今天不應該是給自己送錢來了嗎?

蒙昆更是心頭一震,一股說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忽然就想到了什麼,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

“周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縣官一邊詢問,一邊示意師爺去將梅玖攙扶起來。

“大人,就在剛剛,我準備火化我家老爺來著,可突然就闖進來一夥人,打斷了火化的過程,我與他們理論,結果還被一個少年給打傷了,他自稱是殺害老爺兇手的兒子,對這起命案有所懷疑,現在要檢查屍體。我一聽,這哪行啊,老爺已經去世了,我應該讓他安安穩穩的走,怎麼整這麼一出,我自然是不答應的,可那少年凶神惡煞的,老爺沒了,府裡的下人們也不聽我的了,我心一橫,提刀就要去砍殺那個少年,結果被那少年一腳就把我踢出了二十幾米遠,他們還威脅那些護院,讓他們把我趕出了周府,這是何道理啊,縣官老爺,你要為民女做主啊,……”

做主個屁,這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師爺蒙昆看向獄卒,“你先下去吧。”

“是。”,獄卒告退。

“你們也下去吧。”,縣官看向左右的兩個侍女。

“是。”,兩個侍女也告退了。

現在,不裝了。

幾人一下子就由原來的淡定自若,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要知道,對方可是修士,是上人啊。

信陽縣本就是小地方,沒什麼油水可撈,而縣官夫人呢,揮霍無度,沒錢了就問縣官要,可縣官也不是產錢的機器啊,於是想方設法的撈油水,可還是不夠老婆花的。

又一天,縣官夫人又問縣官要錢,結果,縣官口袋空空,可他又不能說自己沒有啊,那回家還有好日子過嗎?

關鍵時刻,師爺挺身而出,說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啊,在南街有一富戶,這個富戶呢,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親人,就連他們的錢,都來路不明,這家人的老爺像是在外地做生意,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家中只有一個嬌豔且寂寞的貴婦,只要把這個貴婦搞定,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錢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