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在想怎樣才能賺錢,靠種地,只能勉強餬口罷了,他用心算了算,種地的純利潤低得可憐,滿打滿算,一每畝地能賺五百塊錢就偷笑了,怪不得村裡的青壯年都跑出去,到城裡當民工了。

雖然當民工是一條出路,但想想扔下兩個女人,自己出去,還是不太放心,而且,民工掙得也不多,只有種植養殖這一條路,他心中有了大的方向,具體種什麼養什麼,還需要認真考察一下。

他邊想邊走,沿著小河,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村子,抬頭看了看,準備往回走。忽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啊……”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仔細聽了聽,想了想,忽然明白了,這是一對野鴛鴦,正在yezha

呢,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好奇心讓他向著傳來聲音的方向輕輕走去,走了近百步,聲音非常清楚了,他停了下來,怕驚飛這對野鴛鴦。

聲音時大時小,不斷的傳過來,讓他的心氣憤得不行,恨不能將他們拿刀砍了。

嶽遲聽出這兩人是誰了,一個是離自己家不遠的王強的媳婦,一個是村裡的光棍,禿頭張世傑。

王強跑去城裡打工,一年難回來幾次,他媳婦長得稍有幾分姿色,出來偷漢子一點兒也不奇怪。

禿頭張世傑長得倒不難看,強壯的身材,四十多歲,媳婦幾年前死了,他就沒再娶,平時見人樂呵呵的,是個老好人。

他大著膽子,輕手輕腳的往前挪動,終於能看清了。

女人恨恨的說道:“你是不是又跟誰勾搭上了?”

“有你就夠我受得了,哪還有力氣勾搭別人,唉,上了年歲,就是不行了!”

“哼,你們男人吃著盆裡的望著窩裡的,貪心不足,誰知道你老不老實!”

嶽遲輕輕的往回走,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心想,“現在的人都怎麼了?道德和貞潔都去哪了啊!”他心裡很不舒服。

到了家,倩倩和母親兩人仍在看電視,看到他回來,不聞不問,看了他一眼,眼睛急忙移回電視上。

嶽遲忙回了屋子,脫了褂子,打了一盆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澆了幾盆水,才好受一些。

躺在炕上,他翻天覆地,怎麼也睡不著,眼前閃現著兩個身子連線在一塊聳動的樣子。

這一晚,他下了個決定,要將倩倩追到手。

倩倩沒有孃家人,她本是獨女,父母皆亡,現在跟他在一塊,不然,就無家可歸,捱餓受窮。

他因為倩倩揍過人,因為這個人對倩倩和母親瘋言瘋語。

嶽遲會點拳腳,平常兩三個人根本靠不了他的身,論打架,沒人敢說在他之上,所以他什麼也不怕。

嶽遲也不小了,自從安安離世,婷婷遠嫁泰州,萍兒失事……他的眼前只有倩倩妹妹了。

自此以後,倩倩感覺到嶽遲平時總注視著自己,眼中滿是濃烈的溫情,讓她心悸不已,卻不能對別人說,所以平時總是有意的躲著嶽遲,卻越來越深情,先是甜言蜜語,後來就趁媽媽看不見,牽她的手,弄得她心慌意亂。

夜已深沉,四周的燈火早已掩息,只有緊靠河邊的視窗,如曙後寒星般,閃出一點微光。

室內紫色的床頭小燈,吐著薄霧般溫柔的光輝,嶽遲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又被枕邊的訊息鈴音給吵醒了,他摸到手機翻看,

“大哥哥,睡了嗎?近來好嗎?”原來是璟兒妹妹發來的。

嶽遲微笑了,“璟兒妹妹,哥哥很好,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好讀書,有什麼困難告訴我,現在馬上睡覺,要乖哦!晚安~”

“好嘞!大哥哥,璟兒記下了。” 璟兒抱著大哥哥送她的禮物甜甜的睡去了。

嶽遲醒來的時候,看著窗臺前的天色,大致判斷了一下時間,應該是還不到5點的樣子。

他躺在床邊伸了個懶腰,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然後就一直髮呆。習慣性的摸起煙盒,裡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支菸靜靜的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