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鬼舞辻無慘頭也不回地質問道,但脖子上跳動的血管暗示著他此刻正醞釀著被冒犯的憤怒,“你真以為,靠著這個血鬼術,自己在我這裡,就有什麼特殊的地位嗎?”

難道我不特殊嗎?

讀取到這個念頭的瞬間,鬼舞辻無慘更加惱火了。

鳴女呆愣了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掐住自己的思緒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實在抱歉,請您原諒我的過失,我……這就離開。”

說完,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偌大的無限城中,只剩下鬼舞辻無慘,和他抓在手中的鬼的頭顱。

沒有任何先兆,鬼舞辻無慘直接逼問道:“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然而這隻鬼體內的血液已經被改造過,並沒有受到他的血脈壓制,也就少了些害怕的情緒。

所以只是簡單地搖了搖腦袋。

直到鬼舞辻無慘的大拇指戳進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

尖利地吼叫伴隨著求饒聲響起,“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啊!說了就會沒命的!“

與此同時,他透過那顆特殊的血液瘋狂呼叫著弦一郎,然而這裡是無限城,隔絕了他們彼此聯通的“訊號”,就像死在地下佛堂的鬼,也沒法把記憶傳回給鬼舞辻無慘一樣。

不過,透過這隻鬼的回答,鬼舞辻無慘便明白過來——

他那個未知的對手,給這隻鬼下了咒縛,一旦說出一些特定的事情就會細胞崩潰死去——就像那些有意無意在外邊提起他名字的鬼一樣。

鬼舞辻無慘的大腦們瘋狂轉動,眼睛裡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既然許多問題不能直接詢問,但應該可以旁敲側擊——他就不相信對方設定的咒縛,會全無破綻。

於是他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變成鬼的?”

與此同時,伸進對方眼眶的手指狠狠用力,“快點說!”

“不到一個月!不到一個月!”

跟班鬼大聲尖叫著,“能回答的我都告訴你!好疼啊!別再戳了!”

不到一個月?

可猗窩座說這隻鬼有下弦頂尖的實力!

鬼舞辻無慘眼神裡閃過一絲悚然。

“你以前是鬼殺隊的人?”

“不是!我只斷斷續續地在一家劍道館裡學習過而已!”

鬼舞辻無慘不敢置信,那也就是說,這傢伙還是人的時候,也不過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這每天得吃多少人,才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變得這麼強?

而且,鬼吃人是需要消化時間的,像前任上弦之六響凱那種廢物,一年也只能消化十幾個人類而已。

如果這個對手能夠如此催生強力的手下——

自己在吃下青色彼岸花之前,到底要如何才能與對方競爭!!!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報紙上提過的一個疑點。

“被你們的殺掉的那些人,雖然屍體四分五裂,但卻沒有被啃食的痕跡。”

鬼舞辻無慘陰惻惻地問道,“那你們究竟吃什麼?”

“我們不吃肉,只喝血。”

此時,跟班鬼已經逐漸長出了肩膀肌肉和上半身的骨骼,但身體仍然忍不住地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