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頓時暴跳如雷。

粂野匡近狠狠拽住了師弟的胳膊,然後將嘴巴湊到不死川實彌耳邊。

“差不多就行了,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罷了,不要給別人造成困擾啊。”

“什麼差不多啊,你也是跟那傢伙動過手的啊,應該很清楚他的實力吧。”

不死川眉頭擰起,“再怎麼說,他一個人也太亂來了。”

粂野匡近嘆了一口氣。

“你忘了上弦之六被弦一郎關在幻廊裡的事了嗎?想必他一定有什麼對付鬼的特殊手段,但又不方便告知我們才這樣做的。”

“而且要一個人去對付那隻鬼的事情,的確是他親自說出口的,我聽得一清二楚。看他當時十分自信的樣子,絕對是有完全的把握。”

被他這麼一說,不死川實彌的表情才緩和了不少。

“再說,我們現在也只能相信他的實力了。”

粂野匡近無奈地聳了聳肩,“就像那兩個蒙面人說得那樣,以我們現在這幅樣子,就算回到山上,也只能添亂而已。最好等香奈惠帶來更多藥丸,徹底恢復傷勢再一起上去看看情況。”

“但願如此吧。”

不死川惱火地揉了揉額角,隨後環視了一圈才後知後覺地問道:“話說回來,那些當兵的去哪裡了?”

“當然是放回去了啊。”

粂野匡近樂觀地說道,“無論如何,這一次總算是他們親眼見證鬼這種生物的存在,還損失了大半的戰友。”

“當時你還在昏迷中,所以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這一次回去後,他們一定會如實向高層稟報自己的所見所聞,並爭取派正規軍來隔離山火。”

“另外,針對你的通緝令,應該和快就會撤下來了,是不是很開心啊?”

“哼,要你多事,本大爺不容易在公眾面前露露臉。”

不死川沒好氣地轉過頭去,心中只希望花柱的援軍快點來到。

而他們不知道是,那些返回軍隊報告計程車兵們,此時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個身穿紫色古樸上衣的魁梧男子,正站在一地被整齊切割的屍體中央,手中長滿詭異眼睛的長劍將像是嗜血的海綿一般,將沾染的血液全部吸收。

“不是……去桃山……嗎?”

他說話的節奏極為緩慢,彷彿已經許久沒有跟人交談過了,有些疏於使用自己的聲帶,“為什麼……把我……送到這裡。”

“抱歉,黑死牟大人。”

半空中突然開啟了一個黑色的圓形缺口,鳴女正跪坐在無限城中,謙卑地低下頭顱。

“本來我是該直接送您過去那邊的。但就在剛剛,我突然失去了位於桃山的那隻鬼的座標。”

那座標就像妓夫太郎和墮姬一樣,悄無聲息地便消失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敢在什麼也不瞭解的情況下通知鬼舞辻無慘。

怎麼說呢,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無慘大人變得有些越來越……敏感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招手,一顆寫著“陸”字的噁心眼球從一個士兵的口袋裡鑽出。

這正是她藏在洞窟內,等待著獪嶽功成後報告任務進度的監視之眼,然而後者卻遲遲沒有出現,反倒是那群被當做食物計程車兵無意之間闖了進去。

根據他們的對話,鳴女判斷桃山上的情形可能發生了變故,這才讓眼睛附著在其中一名士兵身上一起出來。

“此刻東京城內除了大人,再無其他的鬼可以當做座標,所以我只能送您到這裡了,剛好他們也見到了一些不該見到的東西。”

“還請您務必探查清楚桃山大火的始末,以及那隻鬼突然失去線索的原因,畢竟,它應該有與猗窩座大人匹敵的實力。”

“唔……時隔多年,鬼殺隊……又出現了……能殺死……上弦的劍士……嗎?”

黑死牟面上的六隻眼睛微微顫動著,像是在枯燥的生活中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知道了……如果遇到了……合適的人選,”黑死牟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他冰冷的聲音,“我會讓他……加入大人的麾下。”

……

不久之前,桃山。

那隻惡鬼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智商,但卻出乎意料地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