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

不死川捂住絞痛的心臟,臉色青白一片地看著這個身披戰國鎧甲,手持三米多片鐮槍,騎著兩米多高頭大馬的古代武將,訥訥說不出話來。

對方的體型過於巨大了,他甚至不能確定對方是人是鬼。

這個叫做葦名弦一郎的小鬼,都認識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傢伙啊。

就在他們心中嘖嘖驚歎時,鬼庭形部早已旋轉著手中巨大無匹的武器,朝著弦一郎發起了衝鋒!

“老師……”

弦一郎盯著迎面來襲的鬼形部,面色前所未有的複雜。

鬼形部並不是弦一郎武藝方面的老師,曾經身為山賊頭目的他,具體教給弦一郎的,是如何統御國家和指揮士兵作戰。

反正葦名的第一批士兵,本就是他的山賊手下。

大手門一戰,弦一郎並沒有親眼目睹鬼形部的死亡,只聽到目擊者說,鬼形部在與狼交戰前,才剛剛擊退了一批敵人,正是身心疲勞之時。

而他座下的戰馬鬼鹿毛被忍者的鞭炮嚇到,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最後墜下懸崖,一人一馬就此消失不見。

然而在遊戲中,鬼形部是因為力竭被狼趁機忍殺,死前還叨唸著一句話。

“弦一郎,對不住了啊……”

這個比葦名一心更像是他父親的人,弦一郎終究是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因此,弦一郎對他的愧疚,更像是一個兒子對父親沒有盡到孝心。

【如果不是我太過無能,老師又何以會以六十歲的高齡征戰沙場呢……】

爺爺葦名一心本就病重,而鬼形部的犧牲,終於使得支撐弦一郎的最後一根支柱也倒塌下來,他這才決定要服下變若渣。

因為他絕不會,讓老師就這樣白白犧牲。

可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到這個男人。

“你這個小鬼,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弦一郎沒有理會溺姬在一邊大呼小叫,而是克服一切雜念,強行聚精會神起來。

學習了忍者體術·看破之後,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動作都會減緩10%,然而對於急速狂奔的戰馬而言,這點減速的作用微乎其微。

十幾米的距離,鬼形部轉瞬即達,鬼鹿毛則高高躍起,發出激昂的鳴叫,而其主人手中快要捱到山洞頂部的片鐮槍,也如同泰山壓頂般狠狠砸下!

弦一郎雖然早已淚流滿面,卻緊緊盯著槍頭劃過的軌跡,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姓葦名的!”

不死川大吼一聲,想要提醒弦一郎,這種威力的攻擊,如果不躲開,絕對會被連人帶刀劈成兩半!

可這傢伙,居然想要以硬碰硬,這不是找死嗎?

然而弦一郎對不死川的提醒置若罔聞,在巨槍即將落在他頭頂地最後關頭,弦一郎如同擊球手抓準時機揮棒一樣,直接舉刀迎了上去!

“哦,是放棄了嗎?”

溺姬眯起眼睛,似乎沒想到一場好戲就這樣被終結了。

然而隨著“鏘”的一聲脆響,幾乎要將他們耳膜炸裂的聲音席捲全場,湖中水花瘋狂震顫,無論人鬼的腦袋全都嗡嗡作響。

可是在兵戈相接之下,被打出大破綻的不是身材矮小的葦名弦一郎,而是坐在馬上的鬼形部。

“這……”

不死川覺得自己可真是大開眼界,他根本沒看出來,這必殺的一招,弦一郎究竟是如何做到反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