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港島的遊輪上,陳天澤站在甲板上,瞭望著波瀾壯闊的海面。

與一望無際的大海相比,偌大的郵輪如同滄海一粟,即便是一次浪濤,都得小心應對。

片刻後,宋勝男也來到了甲板上。

陳天澤問道:“白逸明如何?”

宋勝男答道:“我已經把他綁了,不過,真不用盯著他麼?”

陳天澤淡淡道:“不需要,功體被封,他難以動用內元,此時與普通人無異,就算跳海逃生,也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唯一的奢望就是港島白家。”

“那就好。”

宋勝男鬆了一口氣,她之前一直擔心白逸明跑了,畢竟,白逸明現在是人質,可是掣肘港島白家最好的籌碼。

“對了,就這麼放姚飛燕回去,真的沒有問題麼?她要是反咬一口,那可就麻煩了。”

宋勝男秀眉緊蹙,得知了姚飛燕就是六喪門的首領後,她內心對於姚飛燕沒有半點信任。

陳天澤淡淡道:“她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宋勝男不解,她不明白陳天澤為什麼這麼信任姚飛燕,要知道姚飛燕可是六喪門首領,曾經還數次想要置陳天澤於死地的。

陳天澤淡淡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怎樣做對自己有利。”

正如宋勝男所想的那樣,作為曾經的敵人,姚飛燕的投誠自然不足以相信,不過,陳天澤之所以敢這麼篤定,並非是信任姚飛燕,而是出於姚飛燕當今處境的考慮。

目前擺在姚飛燕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徹底向自己投誠;第二條路,選擇觀望。

如果她選擇繼續與黑袍人合作,那就等於會再次受到黑袍人的掣肘,甚至徹底淪為黑袍人利用的傀儡。

除非是蠢貨,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即便不選擇第一條路,那也會選擇觀望。

很顯然,姚飛燕並不是蠢貨,相反,她是個極度精明的女人,否則,又豈會成為六喪門的首領?

“原來是這樣。”

宋勝男聽後恍然大悟,暗自放下心來。

頓了頓後,宋勝男接著問道:“師父,等到了港島,你打算怎麼應付白家?”

陳天澤淡淡道:“這取決於白家的態度,而不是我。”

宋勝男問道:“如果白家願意道歉呢?”

“那要看他白家能夠拿出多大的誠意來道歉了。”

陳天澤凝視著暗潮洶湧的海面,微微眯起的眸子泛起一抹寒芒。

白逸明對宋青山等人動手,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白家想靠簡簡單單的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那是痴心妄想!

宋勝男接著問道:“如果白家不肯道歉,反而要大大動手呢?”

陳天澤揹著手,淡漠道:“那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