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雄哪裡聽不出話中意思,臉色鄭重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向來是我胡家原則,況且,我與孫神醫也有過幾面之緣,對他也算是有些瞭解,我相信孫神醫的推薦。

當然,我也知道家父傷勢嚴重,治療難度很大,不管陳神醫有沒有把握治好,這份人情,我胡家都會銘記於心。”

“人情就不用了,到時替我搜集一些藥材即可。”

陳天澤輕輕擺手。

胡俊雄言辭坦蕩,並無過分殷勤,也沒畫大餅,而且,能在這等上一夜,可見他的態度。

至少,比起范家,胡家的誠意是到了。

“我代表胡家先行謝過陳神醫了!”

見陳天澤同意,胡俊雄一喜,隨即問道:“陳神醫,何時可以動身?”

陳天澤淡淡道:“現在就可以。”

“那就太好了!”

胡俊雄欣喜不已。

......

范家。

就在陳天澤和胡俊雄離開幾個小時後,範盛又去靜海將孫思景請了過來。

儘管孫思景多次拒絕,但架不住範盛堅持,加上范家的權勢,他只好同意來一趟。

見孫思景停下診斷,範天邦迫切問道:“孫神醫,結果如何?”

範興、範盛同樣露出迫切之色,畢竟,範天邦的傷勢能否治癒,直接關係到整個范家在巴蜀之地的影響。

孫思景搖頭道:“實在抱歉,我無能為力。”

範天邦心頭一沉,頓了頓後,再次問道:“那不知道孫神醫可有方法壓制我體內傷勢?”

“範老,你這是內元造成的傷勢,我並非武者,實在沒有辦法。”

孫思景再次搖頭,隨即看向範盛道:“對了,我之前不是向你介紹了陳師麼,你沒請他過來?”

“陳師?”

範盛一愣。

孫思景道:“就是陳神醫。”

範天邦不以為然道:“孫神醫,連你都沒辦法,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有何能耐。”

範興更是譏諷一聲道:“那臭小子口出狂言,傲慢自大,已經被我們趕走了。”

孫思景長嘆一聲道:“唉!範老,你們糊塗啊!”

範天邦一怔,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孫神醫,那小子真有幾分能耐?”

孫思景感嘆道:“何止幾分能耐,陳師雖然年輕,但醫術出神入化,遠在我之上,煉丹之術更是讓我望塵莫及,做我師父都不為過啊。

範老,你這傷勢,普天之下,怕是隻有陳師才有治療之法,你將他趕走,實在是......太過沖動了。”

他很想說愚蠢,但考慮到對方身份,最後還是換了個詞。

範天邦心裡咯噔一下,此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緩過神來後,他朝著範盛吩咐道:“快!快將陳神醫請來!不!你們兩個一塊去!無論用任何辦法,都必須將他給我請回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