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嫂子!這漿酒能驅蟲?”

“嗯!禮窖可是寨子最重要的地方,只有歷代族長才能到禮窖釀酒,每次開祭都要分給寨子裡的族人,只是青山他。。。你們也別見怪啊!”

寨子裡的人,之所以不避毒蟲,竟然都是因為這禮窖的存在!而姚青山由於他爹以及他如今的處境,使得他對現任族長有些偏見倒也難免!

雖說錯過了這可以長壽的漿酒,但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姚青山回到屋內,重新招呼著我們嚐嚐那靖婆魚,無奈之下,我只能動了筷子,魚肉入口,說不出的美味!我莫名的想起姚勝利對靖婆魚的推崇,此刻看來這東西當真算的上極珍!

晚飯過後,守在廣場上的寨民也陸續回來,和看守水道一般,仍舊留了一些守在廣場,特殊時期,我們也不好亂走,早早的便回了上次王慶借宿的柴房,安娜和孫卿則睡在了姚青山父親生前的房間!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們三人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間,抬頭看去,遠處的星空雖有天象浮現,然而月亮山之內仍舊是瘴氣瀰漫,天象也是半遮半掩,見狀,我最後的一絲僥倖就此做罷!

次日,王慶便不死心的又往隘口處行去,以期能夠找到那些看守的空隙,結果自然是未能如願,姚家寨對水葬之事的重視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水葬期間,根本不可能神不住鬼不覺的進入月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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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只能等著水葬結束,然而這一等就是三天!距離我們來到姚家寨已經四天有餘,雖然太陽令牌中那蠱蟲仍在不停的遊動,可我們幾人也齊齊沒了耐性,因為這水葬太過怪異!

按照推算,姚勝利的父親已經停屍了一個禮拜,尋常屍首絕對要發生腐爛,而屍臭的傳播更是極難遮掩,更何況當日那廣場上的樹棺並無棺蓋,而且,我還特意套了周雪的話,確定了那樹棺確實沒有棺蓋!

然而我們三人再度潛入廣場附近,卻沒有任何的屍臭傳來,樹棺前盤坐的老人也盡皆沒有絲毫的異樣,如此一來只有兩種可能!

一則,姚家寨的族人掌握著一種處理死屍的辦法!

二則,這屍首已經不是屍首!而是僵!

介於禮窖和靖婆魚的奇異,我猜測多半是第一種可能,然而究竟是何原因,還需要親眼看過才知道,而只要弄清楚了這水葬遲遲不入水的緣由,也就能確定我們何時才能進入月亮山!畢竟,一行外鄉的採風畫家,一直住在寨子裡難免起疑!

第五天的早上,我們早早又打著採風的由頭往隘口處行去,連同姚青山在內的幾個族人仍舊守在隘口四周!見狀,我們也不好直接到近前,便停在了岸邊,我拿起相機隨意的朝四周拍照,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葉子的聲音:

“叔叔!能給我再拍一張嗎?”

幾日的相處下來,葉子幾乎是黏上了我們,由於姚青山的緣故,致使葉子也被同齡人孤立,平日只有自己玩耍!然而今天卻是個例外,在葉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姑娘,嚷嚷著要看她的蝴蝶髮卡!

“姚寬的女兒!”王慶看出了我的疑惑,而我手中的相機也同樣吸引了後者注意,嚷著也要我給她拍上一張,我只好應了下來,然而接下來姚寬女兒的話卻是讓我一怔,她指著葉子說道:

“我不要和她一起拍!我爹說她是雜種!是寨子的叛徒!”

“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素質啊!你爹怎麼教你的!”周文武當即道:“你看不起她還想要她的髮卡?”

“本來就是!”

這姑娘嘟囔了一句,與此同時,遠處的姚青山也看到了我們,確切的說是看到了姚寬的女兒,當即便朝我們走了過來,我示意周文武不要多言,只好給這姑娘自己拍了一張,而後便讓葉子站在河邊擺了個造型!

然而隨著我的口令響起,葉子卻並沒有隨之而動,我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就見葉子的臉色逐漸的變作蒼白,手指顫抖的指著我身後,那聲音也猛然變的刺耳,歇斯底里的喊道:

“鬼!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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