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們的證件,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似乎就是我們外來人的身份!”

此言一出,安娜三人也不禁露出滿目的驚異,但眼下這克里木到底有什麼古怪卻也不好確定,我回頭道:“先把這收拾下吧,留個心眼就是了,這裡肯定有什麼秘密!”

整個招待所共有四間土房,但介於平日的荒廢,其中兩間已經漏了大洞,僅剩的兩間也是滿地的雜草和已經風乾的駱駝糞,雖然簡陋但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簡單的清理之後,我們四人點了篝火,安娜也將攜帶的乾糧拿了出來,雖說都是些抗餓的壓縮餅乾和罐頭之類,可那味道卻實在是一言難盡!

簡單的填飽肚子之後,來到新滿的第一晚就隨著漫天的風雪降臨!屋外風聲呼呼,新滿之地的海拔本就高,晝夜溫差極大,如今趕上冬季,夜裡的溫度更是直接到了零下二三十度!哪怕有篝火取暖也並不好受,我翻來覆去至深夜終究是扛不住如此嚴寒,可轉頭看去,一旁的周文武倒是睡得香,將我二人僅有的一床露營被盡數給捲到了身下!

“和尚,你他孃的要凍死我!把被子給我點!”

我用力將其蹬到了一旁,周文武這才挪了挪屁股,半夢半醒的說到:“哎呀正睡覺呢,你幹嘛呢!”

言罷,他便再度翻過了身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即將熄滅的火堆,只能起身往屋外找些柴火,逐漸升騰的火勢終於將寒意驅趕了一些,我又轉身往隔壁安娜和孫卿的房間添柴,可到了她們的房間卻不由一怔,竟是不見安娜的身影!

“孫。。。!”

我剛想將孫卿喊起來問問,然而下一刻,一道刺耳又詭異的蜂鳴突兀的響起,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我皺了皺眉來到屋外,這詭異的蜂鳴越發的刺耳,嗡嗡的依稀可辯似乎還是個男人的聲音,正和白天那客車上忽然失靈的廣播一般!

“他媽的!看來還真是有東西!”

在火車上時,我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到了羌笛之後,那客車上忽然傳出的短短續續的聲音更是加深了我的判斷!此刻哪怕有大雪遮掩,可在這黑夜裡,我的聽覺卻是異常的敏銳,我循聲走出了招待所,這斷斷續續的聲音也隨之越發的清晰!到最後,我甚至能夠清楚分辨其中的內容!

正是個聲音嘶啞的男人,在不斷地喊著:

“救我!快救我!他來了!他來了!”

那語氣之驚恐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歇斯底里間又帶著無盡的絕望!

我繼續往前走去,可這聲音卻沒有再度清晰,反而開始模糊起來,我不由加快了步伐,這聲音的由來似乎就在招待所附近,而且,好像正被什麼東西阻擋!

“安娜!是你嗎?”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無人答應!接連的變故和安娜的異常,讓我幾乎可以斷定,其間變故定在安娜身上,而且,從火車和客車上兩次變故看來,似乎安娜也並不能控制這東西!

就在我圍著招待所正快步找尋的時候,這聲音竟是突兀的停了,緊接著一道人影便出現在風雪中,正是安娜!

“你。。。你怎麼沒睡啊!?”

我二人四目相對,她明顯一怔,我反問道:“你不也沒睡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沒有啊!我。。。我有點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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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這麼大的雪,趕快回去吧!”

“沒有?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

“啊?聽。。。聽到什麼了?”

“火車上的變故,客車上那忽然出現的聲音,還有,我剛才清楚的聽到的了一個男人的求救!為什麼越接近新滿,這詭異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麼?”

在我的質問下,安娜臉色一沉,緩緩道:“我沒有瞞你什麼呀!這哪有什麼男人的求救!”

“呵!是嗎?要不要我沿著你的腳印去看個究竟!!!”

此言一出,安娜終是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眼還未被風雪遮掩的腳印,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答覆!

“夜蘭之行的兇險,無需我多說,你怎麼還能瞞著我們?你到底還有什麼線索!”

“我。。。”

安娜吞吞吐吐卻是未曾直言,而與此同時,那詭異的求救聲竟然再度傳了出來,安娜神色一變,我質問道:

“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不顧安娜此刻難看的臉色,徑直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最後停在了一個雪堆前!四周明顯有著被挖開之後掩埋的痕跡,事已至此,安娜也終於不再掩飾,說道:

“是。。。是個微型電臺!”

“電臺!?”

我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將雪地扒開之後頓時一怔,雪地下乃是被安娜挖開的一個土坑,一個小號的行李箱躺在其中!正是她從涿鹿旅店內取出的那個!

待將這行李箱開啟之後,倒正如安娜所言,其中乃是個明顯有些年月的微型電臺!只有書本大小,而且並無電源連結,就連開關處的電線也被人為的剪開,但上面的波段卻仍在不停的變動,而在這電臺之上,還壓著一個饅頭大小的金屬裝置!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