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園,在洛陽可謂人盡皆知,正是白居易的墓葬!

白居易之名,即便如今也可謂人盡皆知,唐代詩人,有詩王之稱,官至河南尹!後來厭倦超綱,一心禮佛,便入了佛門,斥巨資,修繕了香山上的香山寺後,便定居在此!死後正葬在這琵琶峰,便是白園!

白居易一生,染儒道之氣,又聚佛門之力,死後之所以葬在琵琶峰,也只是為了留在香山,也正因此念,才會不求福澤後世,安眠於這般平庸之地!他生前哪怕未到聖賢之地步,也決不是陰邪之輩,此地格局又無凶兆,自然就更不能生出什麼邪祟!天象所顯陰氣,也只是墓葬所現罷了!

所有的線索,都在此刻擱置,且不說白園根本不可能生出邪祟,就算白園有玄機,也不是我們能夠染指的!這般先人墓葬即便現在都有政府守護,而且其中的東西也早就被髮掘了乾淨!

眼看爺爺都束手無策,老和尚更是滿臉愁容,周文武見狀,忽然道:“師父莫急,既然都到了這裡,不如我們就到琵琶峰附近看看,興許故地重遊,能想起了什麼也說不定啊!”

“哎!這小子說的有理,既然整個香山只有這琵琶峰有些許陰氣,那就圍著這琵琶峰轉一圈,興許有線索呢!總不能白來一趟啊!”

事關我和周文武二人的性命,三叔此刻現出幾分焦急,既然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寸地尋之了!爺爺無奈的嘆了一聲,也只好領著我們朝琵琶峰行去!

只是比之來時的信心十足,此刻我們爺孫三人卻盡皆沉默不語,就連老和尚也是一路無話,不停的轉著手中地葬珠,口中不知道在唸道著什麼,我猜他定是在祈禱佛祖給他降個魔障下來,因為我此刻心中也是在祈禱祖師能賜個邪祟下來!

不知是不是我心念太誠,我們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甚至還沒有琵琶峰的半山腰,原本清亮的夜色忽然陰雲重重,四周竟是生起霧來!

“哎!這怎麼起霧了!”

“無妨!山中的天氣就是這樣,一山陰陽前後分,習慣就好了!”

老和尚並未在意,我們也只好再度前行,只是這霧越走越大,到最後竟是隻能看到眼前兩三米,爺爺無奈停下了腳步,拿出羅盤一看,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

“吳中堂!這霧不對!”

我和三叔聞言也是一驚,旋即拿出各自的羅盤,三叔當即便罵出了聲:

“他嗎的!不是沒什麼大凶之地嗎!這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重的陰氣!”

“琵琶峰果然有古怪!”爺爺收起了羅盤,神色間竟是第一次因為遇到陰氣驚變而充滿了喜悅,老和尚也在此時朝身後喊道:

“素空!素空!”

接連兩聲,我們四人皆是一震,回頭看去,卻是不見了周文武的身影!

“天官!那小子呢?”

“他。。。他剛才還在這啊!”

我轉過身,朝著方才記憶中周文武所在的方向探去,走了沒幾步,果然看到周文武的身影,只是這一看之下,我不禁也罵了出來:“我草!又起屍啦!”

只見此刻的周文武半曲著身子,好像痙攣了一般,眼中泛著綠光,整個嘴巴大張著,口水順著嘴角流出!隨著我來到近前,他旋即暴起,竟是直接將我撲倒,而後對這我的腦袋便咬了下來!

“鐺!”

一聲脆響,正是那缽盂擋下了這一擊,我來不及慶幸,猛的發力將其踹到在地,三叔也來到了近前,將我拉了起來!

只聽老和尚叫到:“鄭大人!收刀!”

“我就沒拿啊!”

老和尚以為是爺爺的七星刀又引出了周文武體內魔障,可爺爺此刻卻是兩手空空,自從昨晚將七星刀給了我之後,我便一直帶在身上,因為這七星刀不知為何,在我手中就能隱去煞氣!

“在我這呢!”

我一把將其抽了出來,老和尚看向手中地藏珠,驚異道:“不是七星刀!”

還不等老和尚弄明白其中原因,周文武已然再度撲了過來,而且不偏不倚,正朝老和尚而去!後者凌空結出手印,頌了聲佛號,一掌對這周文武拍去,隨將其攻擊攔了下來,卻也震的老和尚後退練練,他手中印法急忙變換,沉聲道:

“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