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呢!”

三叔將僅剩的驅蟲藥盡數撒出,也只是堪堪減緩了它們的速度,我們和爺爺也終是

藉此匯合,三叔手中的無常心已經僅有拳頭大小,可四周蛇群鼠群卻是將我們包圍!

“這他嗎的,到手的東西還能再還給他們不成!”

“就怕給了它們也不能活命!”

就在我們糾結之際,虛空中的鴉群率先起了變故,本已盤旋在我們頭頂的鴉群不知為何,忽然燥亂起來,在我們驚愕的目光中,竟是四散而去!

緊接著便是這些蛇群和鼠群,面對盡在咫尺的無常心,竟也開始退縮,似乎在懼怕這什麼東西,不過數十息的時間,在我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前一刻還危機四伏的密林,竟是轉瞬就恢復了平靜!就連頭頂的星光都為之暗淡了一些!

“這。。。!”

“是那些彼岸花!”

我們抬頭看去,只見原本鮮豔的彼岸花海正在急速收縮,一株株彼岸花飛速枯萎,緩緩墜地,化作地面上漆黑的落葉!只片刻間,整個花海已消失不見,沒有了花海的對映,那星光才隨之暗淡!

“鄭爺爺!這。。。!”

突然出現的變故使得朱輕雲再度露出疑惑,三叔將又小了一圈的無常心遞給了爺爺,說道:“彼岸花開!是為厲鬼引路!彼岸花落,那就是惡鬼已至了!”

爺爺接過無常心,看了一眼朱鋒並未獨享,將其一分為二遞了過去,朱輕雲繼續問道:“惡鬼已至?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嗎,這些傢伙起初也沒有怕我們啊?難不成?”

“不錯!現在看來,這地底的惡鬼不止我們五個!”

“啊?還有惡鬼?連這些東西都害怕的惡鬼,那。。。!”

“額。。。額。。。!”

就在此時朱鋒忽然發出一陣呻吟,就連爺爺也忍不住長長的出了口氣,急忙坐在了地面,似乎有一陣紅光在他體內遊走,原本蒼老的臉龐竟是紅潤起來!

朱輕雲一邊安撫著朱鋒,一邊握住了我爺爺的手臂,驚訝道:“真。。。真的好了!這世上真的有這種起死回生的神藥!”

她話音落地,爺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眸前所未有的清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覺得眼前的爺爺年輕了許多,就連臉上的皺紋都明顯減少!

而朱鋒只呻吟了幾聲後便恢復了平靜,看著身旁的朱輕雲,輕聲道:“小云,這是哪啊?”

“朱老總,你也恢復了!”

“還真是藥到病除啊!”

“小鄭,三哥!你們這是,那是。。。!”

朱鋒的目光再度朝遠處的鬼城看去,剛剛恢復的清明瞬間潰散,又變成那幅驚恐的模樣,躲在了朱輕雲身後,顫抖道:“鬼!好多的鬼啊!”

爺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走吧!要想朱老總恢復,恐怕只有找到最後的棺槨,破了他的心魔才有可能!”

說道此處,爺爺也抬頭看了一眼消亡的花海,輕聲道:“彼岸花落,究竟還有沒有惡鬼,到了城中自然見分曉!”

幽暗的地下空間中,一片片枯萎的彼岸花,宛如黑色的雪,突然發生的變故,使得整個地底空間陷入詭異的安寧,我們穿行在彼岸雪中,朝著最後的鬼城,再度進發!

待翻過最後的幾道山嶺,又是大半日的時間,地底之城逐漸的清晰,待我們徹底從最後一道山嶺下走出,看著近在眼前的城池,心中的震駭,一時間難以言明!

這城池之雄偉,遠勝過書籍中的記載和電視中的表現!它宛如一隻洪荒巨獸,靜靜的匍匐在這黑夜中,高大又筆直的城牆足有二十多丈,轉頭看去,更不知方圓幾十裡,僅是一方城門就足有十丈高大,好似這巨獸吃人的血盆大口,一股難以言明的厚重與莊嚴使得我們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我無法想象,漢時的古人是如何在這般環境下修建的這地底城池,或許它是在地脈動盪前已經修建完成,而後隨著地脈動盪,與天公願格局一同落於這地底之間!

可即便如此,如此龐然之城,又如何才能在地脈動盪中保持完好無損呢!這般鬼斧神工之神奇,遠勝我所知的所有世界奇觀!而且,不光如此,在這城池的四周,竟還有一條十餘丈寬的護城河!

我們幾人雖然皆有水性,可在這地底空間,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接觸這些不明所以的護城河水!而唯一的吊橋,正在這城門前,被兩隻粗壯的鐵鏈牢牢的吊著!

“爹!游過去吧?您老能撐住不!”

爺爺搖了搖頭,不明所以,自然不能冒然下這護城河,三叔無奈道:“那怎麼辦,這麼寬的護城河,跳也跳不過去啊!好好的木橋為何非要吊起來!難不成,這千年之城中,還有人等著放橋開城嗎?”

三叔說完,爺爺並沒開口,而是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這宏偉的地下城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道:“如此奇蹟,天下之最也不為過!先賢的手段你也領教一二了!也許真的有人仍在等著放橋開城,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