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刺了過來。

曖~昧的氣氛沒持續太久,他的呼吸漸漸加重之後又在短期內平復了下來。

然後與她快速地拉開一段距離。

啪嗒。

鎖開了。

顧思瀾藉機下了車,剛開始是疾步走,後來邁著瘋狂的小碎步,啪嗒啪嗒離開了對方的視線。

她的戰鬥力真的不大行,這幾次下來,每每最後被對方調侃得面紅耳赤,毫無招架之力,顯得一開始的冷淡蒼白無力,沒有說服力。

病房內。

氣息森然低壓。

病床上的藍嶼圖面容陰鬱,眼神更是陰惻惻的,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藍母在顧思瀾離開之後,回到了病房裡,將方才顧思瀾和那個男人在走廊裡的行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藍嶼圖。半響,藍嶼圖都沒什麼反應。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顧思瀾吧?”藍母質疑道。

“你覺得可能嗎?”他反常地勾起唇角,眼裡有幾分戲謔,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不用跟我解釋或者澄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藍母定定地道,畢竟演戲演久了,沒辦法一下子脫離人設也是正常的事,但就怕入戲太深,反噬了自己。

“母親有時候說話,真的能讓人無可反駁。”

他淡淡的道,卻仍然是否認的意思。

藍母早就瞧出了他的異樣,所以在所有的計劃都失敗之後,才會表現得那麼的悵然若失,完全不像他的做事風格!如果只是單純的沒有動了感情,何必如此憤怒嫉妒。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藍母有所不忍:“我看算了吧,我們馬上回美利堅,並不是非她不可。”

言下之意,是有其他選擇的。

“我讓人給你訂機票,你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藍嶼圖的語氣相當的冷淡,也充滿了不容置喙。

藍母不再說什麼,但臉上透著明顯的擔憂。

也不知道前路是喜是憂。

無論如何,他總是不甘心的吧。

是啊,如何甘心。

他身上的傷不能白挨,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怎麼能做,既然有人擋他的路,那麼就掃清障礙,讓那個人再也沒有辦法挑釁自己。

……

兩天後,顧思瀾開始輪轉夜間急診。

比起住院部還能有個打盹兒的時間,磨人的緊。

半夜三更,急症的病人那也是隊伍排得老長,幾乎整個通宵都是不停地忙不停地忙,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這半夜裡,小孩發燒的最多,再有麼就是腹痛,交通事故,異物卡喉嚨裡等等,也有其他千奇百怪的急症。有時候情況緊急,說手術就手術,只能硬著頭皮上。

顧思瀾運氣還挺好的,去年因為特殊情況請假,就沒把她輪轉到急診,今年肯定是得過來的,醫院裡這個制度相對而言也是非常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