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思瀾準備換被套的時候,被皮先生阻止了:“別麻煩了,挺乾淨的。”

換四件套確實是個比較繁瑣的活,而且她剛換過沒兩天,既然對方不介意,能偷懶的事兒幹嘛不偷懶。

顧思瀾去南南房間,輕手輕腳地鑽進了小朋友暖烘烘的被窩裡。

不過她越想越是不對勁,那個傢伙,不會在她房間亂來吧。

怪不得阻止自己換被套,恐怕就是有那個癖好……顧思瀾感覺渾身麻了,不然好像也沒辦法解釋他的行為。

倒不至於嫌棄對方,只是,很奇怪。

第二天。

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皮先生已經熟門熟路地佔據了她家的廚房,早餐都是他自己邊看某音上面的影片,邊學邊做的。

雖然味道沒有說特別美味,但總體是好吃的。

以後女孩子找男朋友,都要像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標準捲起來。

所以顧思瀾在家看到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吃完早餐,倒是沒有瞧見容婷婷。

顧思瀾和南南各自乘車離去。

卻沒看見男人徑直開車,也離開了小區。

顧思瀾遇到容婷婷是在診室裡。

為什麼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總喜歡以打擾她的工作為藉口出場,佔用了公共資源不說,害得外面的病人無緣無故地多等一段時間。

李雪兒就算了,頂多掛了一個號子。

這個財大氣粗的容婷婷,直接拿了她下午的十幾個號子,簡直喪心病狂,太令人無語了。

“容婷婷小姐,你應該成年了吧,請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果然這個女人不會令她省心,這不馬上迫不及待地找上門。

容婷婷的態度倒還算剋制:“我花了那麼多錢,包了你的場子,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你擔心後邊的病人等太久,很簡單,把Pete

還給我。”

這一天天的。

顧思瀾覺得挺好笑,面上露出幾分淡淡地嘲諷,立即撥通醫院保衛科的電話,“喂,我是胸外的顧思瀾,我現在辦公室裡有一個神經病……”

“不準打。”

容婷婷阻止道,“不然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把這些號子都作廢了,明天也不會來打擾你。”

顧思瀾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反問她:“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你儘管來,每天來,我倒是也想諮詢一下派出所和律師所,你這種妨礙公共秩序的,應該怎麼判?或者找一些記者來,你應該是什麼集團的千金小姐吧,是不是很想上法制和民生之類的新聞?”

“你……”容婷婷眼珠子轉了轉,沒想到這個人那麼難纏,果然心機很重,城府極深。如果是個泛泛之輩,又怎麼能把Pete

迷得神魂顛倒呢。

儘管咬牙切齒,容婷婷仍然軟了語氣道:“顧醫生,我來之前呢,原本是打算搗亂你的工作,反正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麼辦法都試試,看看能不能說服你放棄Pete

。你也別說讓我去Pete

那兒爭取什麼,要是能爭取來,我早就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哪裡還有你什麼事兒!但是我現在就是不甘心,我答應了Pete

一個禮拜就走人,永遠不來打擾他。可畢竟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哪裡是一下子說忘就忘的,我爸已經給我訂了門當戶對的未婚夫,回去之後應該就會結婚。所以你不管是同情我還是理解我,都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這七天,不,包括以後一有機會,我就來南市破壞你們,攪得你們不安生。”

說真的,顧思瀾本來壓根兒就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但這會兒她又變現得極為坦率,還依稀透出一點點的無奈與可憐,沒有之前那麼令人討厭。

不答應的話,這個女人恐怕真的說到做到,沒完沒了。

顧思瀾面無表情地道:“什麼要求,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