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說他就喜歡被調查,拘留,甚至是坐牢等等,那她也無話可說。

儘管顧思瀾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認為用不了幾天皮先生肯定能因為證據不足等等原因而恢復自由,可腦子裡吧總記掛著她,簡直跟沒事找事,抽了風一樣。

做手術,看診以及工作的時候倒還好,一閒下來,她好幾次都想打電話給湯米了。

不得不說,湯米忒沉得住氣了,那天來過醫院之後,已經六七天過去了,竟然一條資訊一個電話都沒給她了。

不過上次分開時,她的語氣是有點不近人情。

湯米不瞭解她和皮先生全部的事兒,或許還不清楚皮先生的真面目,正處於一種盲目崇拜忠心耿耿的狀態,別人怎麼做都是錯的,他的先生怎麼做都是正確的。所以搞不好,現在還認為是她顧思瀾忘恩負義呢。

顧思瀾時不時地長吁短嘆,說真的,她挺想知道後續的。

最重要的是,警~察到現在也沒找她瞭解案情啊。

難道是上次藍嶼圖的話起了作用?

她每天都會去藍嶼圖病房裡坐個把小時,藍嶼圖的傷肉眼可見地恢復了,臉盤子漸漸有了深刻的輪廓,可以瞧出原來的英俊來。

兩人刻意迴避了皮先生的事兒,氛圍總體比較融洽。

又是一個休息天,一般週末醫院會比較忙,所以調休大家儘量都安排在週中的幾天裡。

顧思瀾送完南南,便鬼使神差地去了關押皮先生的拘留所。

別問她為啥知道是這個地方,上回和湯米談話中,鬼使神差地記下了。

等她醒過神,人已經站在嚴肅威武的建築前。

門口執勤的同志,馬上來詢問了。

原本還沒考慮好的顧思瀾,這下趕鴨子上架,又是安檢,又是身份證掃描,還沒收了她包裡隨身攜帶的一把刮眉刀……如果不是被他們檢查到,顧思瀾是真忘了塞在某個暗袋裡。

最後見到皮先生的時候,顧思瀾有點意外,因為他始終戴著口罩。

這是什麼特權?

直到他傳來一串重重的咳嗽聲。

應該是怕他傳染什麼的吧。

顧思瀾想。

因為沒有定罪還只處於拘留關押的程度吧,所以衣服還是自己的,只是多了一副手銬,絲毫不影響此人的氣場,甚至,顧思瀾能感覺到他的狀態挺放鬆的。幾乎是從那專注漆黑的眸子,便一眼認出了對方。

“不是你要見我嗎,怎麼不說話?”

人都出去了,小空間裡,只剩她和他兩個人,不過對方是被禁錮住的不能動。但是他們的談話以及一切舉動,都是在監控下的。兩人見面的時間有限,顧思瀾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