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在想什麼呢。

她如果說了,豈不是在為犯罪分子開脫,自己三觀不正就算了,難道要讓被自己無辜牽連的藍嶼圖寒心嗎?

好朋友就不該這麼做。

就在顧思瀾掙扎等待的過程中,藍嶼圖的律師姍姍來遲,他進病房以後大概四五分鐘,談話結束了,警員終於出來了,而且,其中一名同志明確地指出要找顧思瀾瞭解一下情況。

顧思瀾只能點頭答應,心跳卻快速地上升。

她低頭和南南叮囑了幾句,讓南南留在病房裡,不準亂跑。

自從南南有溜到皮先生家的前科之後,顧思瀾對於他亂跑這件事情現在也嚴格跟敏~感起來,南南不是沒有叛逆的時候,只看他主觀意圖強不強,如果不強,總體還是聽話的,不用她操心。

警員把她帶到一間醫院的辦公室裡。

值班人員挺少的,所以辦公室比較空。

一開始,他們讓顧思瀾放鬆,不要緊張,緩緩地坐下,還給她倒了水。

顧思瀾哪裡放鬆得了。

前面幾個問題還算正常,就是問她認不認識皮先生,諸如如何任何的之類。但是錄音就讓對話顯得很慎重,具有法律 效應。

如果說錯什麼,後果恐怕非常嚴重。

醞釀了會兒,開胃小菜結束,重點來了。

直接開門見山:“三月十五日到昨天為止,皮特先生是否曾透露他非法禁錮藍嶼圖先生,並以此來威脅你,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顧思瀾嘴唇動了動,對方馬上道:“顧思瀾同志,我再次提醒你,在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前,你必須保證真實性!”

如果有半句假話,或者模糊不清的話,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或者視為同謀共犯。

顧思瀾深呼吸一口後,定定地道:“沒有。”

聞言,兩名警員面面相覷。

“你確定?”他們重複了一遍。

顧思瀾點點頭,“我確定。”

兩人似乎低頭竊竊私語商量了會兒,其中一人馬上問顧思瀾:“顧同志,請問你可以告訴我們,三月十五日之前,你原本在前一天是打算出國的,為什麼在機場和其他人走了,你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據我們瞭解,你從機場離開時坐的車,正是皮特先生名下的。而且,不僅如此,你在第二天和你的兒子,馬上搬到了皮特先生的住處,這是為什麼?”

顧思瀾心頭大為詫異,詫異的是警方居然在短短一天多的時間裡,竟然連她和皮先生如此細節的問題都提前調查出來了。

這讓顧思瀾不禁懷疑,難不成藍嶼圖昨天就報了警,否則這速度就是開掛了。

她理了理思路,道:“我一定要回答這些私人問題嗎?”

兩人再次對了眼神之後,其中一人認真負責地否認:“如果與案情無關,你有權選擇保留或沉默。”

顧思瀾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他們逼著自己什麼都說了呢。

她本身也沒有應對警`察對他們撒謊的經驗,心虛使然,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好在談話結束了。

顧思瀾磨磨蹭蹭的,遲遲沒有進病房裡,因為她估計律師和警員溝通完之後,藍嶼圖就會知道她的筆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