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敲門進來,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過了好幾秒鐘,不見江宴有下一步的指示,便說:“顧小姐,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如果口子比較深,最好還是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話落,宋毅立即感覺後腦勺一陣發涼。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為什麼小江總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顧思瀾婉拒:“謝謝,我自己處理吧,這點傷沒事的,不用去醫院。”

她是醫學專業的,手裡看著出血量蠻多的,實際上沒有很嚴重,消毒後吃點消炎藥就好。

宋毅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顧思瀾被扎玻璃的雖然是右手,操作起來還是挺方便的,很快就清理好,用了紗布固定住。弄好之後,她有些沒底氣地對江宴說:“我的手受傷了,恐怕沒辦法幹活了,反正我留在這裡也沒事……”

“不準。”

江宴命令式的口吻打斷她的話。

顧思瀾:“……你總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

“你剛剛得罪了我的客戶,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金額嗎?”江宴磨牙霍霍地道。

顧思瀾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他該不會讓自己補償損失吧?她脫口而出:“反正我不是公司的員工,你當時為什麼不順著他的話假裝開除我?你根本沒必要……”

她驀地戛然而止,想起他說‘哪隻手碰的你’,又不惜得罪客戶,不覺血液快速的流動起來,心跳微微加速,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江宴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表情陰鷙,滿臉不容置喙的霸道與狠厲。

他的決心與偏執,是很可怕的東西。

顧思瀾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同意領證那天,便用這種眼神和語氣告訴她,會讓她後悔。

果然,他做到了。

有時候,江宴就是一個瘋子。

顧思瀾反駁:“我不是你的東西,我跟你沒關係!”

她的頭很痛,尤其是和江宴頻繁接觸的時間裡,不經意地把兩個時空的他混淆,亦或者原本就是同一個他,同一種思想和意識。

“你覺得可能嗎?”

江宴篤定的反問,嘴角彎了一記弧度,“顧思瀾,我提醒你,踏出這扇門,後果自負。”

顧思瀾的背影停頓了一下,轉過臉來,目光犀利地直視他,毫無感情的質問他:“江宴,你究竟是恨我,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我?”

江宴心室重重一顫,眼神變得腥紅起來,緊緊地鎖定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卻是一言不發。

顧思瀾冷諷:“不然睡也睡過了,為什麼離不開我呢?”

這一次,他沒有馬上反駁。

時間陡然陷入了停滯中。

數秒之後。

“顧思瀾,你太放肆了!誰給你的膽子!”

江宴十分懊惱自己的遲疑,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又無可辯駁的樣子,好像完全看穿了他的內心。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這種感覺十分不舒服。

可另一方面,對方沒有說錯,他還真的,挺犯賤的,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