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拯救公司,力挽狂瀾,她恐怕做不到,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平庸的人,父親公司的倒閉主要是因為他經營不善導致的。

等顧思瀾上樓後,夫妻倆回到房間。

臨睡前,邵雪梅見縫插針地說:“趁著思瀾回來了,要不然這兩天就安排他們見面?”

“我再想想。”顧志遠猶豫著,眉心眼角的褶子加深。

“怎麼弄的跟我在逼你似的,誒,別說我偏心,小潔剛割了雙眼皮,眼睛腫得沒法見人,況且陳總未必看得上小潔,現在公司是最困難……”邵雪梅繼續上眼藥。

“睡覺!”

顧志遠有些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邵雪梅雖然沒有繼續說話,但是微眯的眼睛裡帶著絲絲的冷芒,像是在算計什麼。

……

顧潔不在,顧志遠邵雪梅白天都去上班了,家裡就他們姐弟倆。顧思瀾推掉了暑假裡的兼職,反正暫時不缺錢,她想在家複習功課,多陪伴家人,順便盯著點思源。

上輩子沒有完成學業,一直是她的遺憾。

除了愛情以外,她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

自己真的不該辜負來之不易的生活。最起碼,現在她不會誤入歧途了,是個好的開始。

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天。

顧思瀾努力的把能想到的重要的事兒以及時間點都在筆記本上寫了下來,發現資訊實在匱乏,自己應該是史上最沒用的作弊者了,到目前為止,都沒能改變什麼。

星期天傍晚,邵雪梅用顧志遠的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書房的桌子上找一份檔案,馬上送到橙樓去。

他們等著急用這份檔案和客戶簽約。

既然那麼重要,為什麼偏偏落在家裡了呢?顧思瀾心裡疑惑,但確實聽見手機裡傳來顧志遠醉醺醺的聲音,明顯喝高了,她有些擔心。

橙樓是南市最高檔的會所之一,私密性較好,出入的都是會員。

顧思瀾到了之後,報了包廂號,迎賓小哥沒有為難她,很快她就找到了邵雪梅口中的包廂,卻只見到一個長相油膩的中年男人和一桌動過的酒菜。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顧思瀾剛要退出去,中年男人喊住了她:“你是顧志遠的女兒,來送檔案的吧?”

顧思瀾停住,點點頭,她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正有意無意地打量她,眼神十分古怪。

她猛地想起來,這個人她曾經見過,應該是父親公司倒閉之前,邵雪梅跟這個男人在吃飯,還有說有笑的,他們或者有不正當關係,或者在密謀什麼,總之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