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初生一頓,若是這少年讓他做傷害無辜之時,自己到時也要做麼。

這豈不是和滅自己家族的人一樣卑鄙無恥。

“乾脆點呀,只要你聽話就好了。”

我等的不耐煩了,猛地站起身來,走到崖邊,便要遠遁。

果然,初生的聲音急切地響起,“前輩,初生答應!”

我瞬移到初生身邊,一把扯起他的脖頸,雙方四目相對,鼻息相接。

“這可是你說的,放心,不會讓你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願不願意到時可由不得你了。

我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他繼續道:“我不能離開海太遠,你過來閉上眼,沒我的吩咐不準睜開。”

初生聽話地走了過去,瞬間便覺得額角一痛。

腦中似乎有千萬把錘子敲打,直要把其敲碎重組。

額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身上的白衣也被汗水浸溼,卻始終不敢睜眼。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初生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便聽到一個淡漠的聲音道:“睜眼。”

他這才聽話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哪裡還有那少年前輩的身影,可這道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在你的腦海裡,蠢貨。”

“前輩是在我的腦子裡麼?”初生試探著問道。

“不錯,也算是在你的腦子裡。”

初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種感覺簡直太奇妙了。

“喂小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前輩。”

“沒什麼就離開這裡,復仇總得有個像樣的地方,你有什麼線索?”

腦海裡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初生卻格外的恭敬謙卑,“不知道,生日宴上,父親本來打算正式把我引薦給同行前輩,結果……”

“江湖仇殺?你父親結仇了?”

“父親一生醉心武學,與之比鬥之人不計其數,可都是點到為止,並不曾害人性命,與人結仇。”

初生聲音有些哽咽:“他教導我要牢記不可隨意傷人,要幫助弱者,心懷寬廣。”

說到這裡初生忽然想起了剛才那老東西的話:“你母親沒死,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心裡一驚,自己不該懷疑父親。

“哼。”

我嗤笑一聲,“這些聽聽就行了,你自己做起來得有個度。”

“前輩說的是。”

“這便怪了,果然不就是這點事,愛恨情仇、恩怨糾葛、痴痴纏纏,無趣的很。”

“前輩說的是。”

“蠢貨。”

“……前輩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