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我睡眼惺忪的接起電話。

“四公子,是我,林東。”電話裡面傳來了林東的聲音,還帶著痛苦的哭腔。

“哦。”我坐起身來,開口問道:“屠誠搞不定你身上的煞吧?”

“是,他真的搞不定,四公子,求您出手救我,我什麼都聽您的,多少錢都行。”林東顫抖著聲音說道,顯然感覺到很痛苦。

我下了床,開口問道:“屠誠還在縣裡吧?”

“在,他現在還在白馬寺,說是中午要走,去市裡給我求藥。”林東趕緊說道。

我點了點頭,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可以,你穩住他,我一會兒過來,大概兩個小時,我過去之後給你發訊息,你帶他去後山。”

“好!四公子,我等你訊息。”林東直接答應了下來。

“嗯。”我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快速穿好了衣服,第一時間叫醒了還睡在棺材裡的鐵牛。

“哎喲我的媽呀,四公子,你是周扒皮嗎?這麼早就得幹活?”鐵牛不情願的爬了起來。

我開口說道:“不是幹活,和我去一趟白馬寺,見屠誠。”

“屠誠?”鐵牛精神一震,直接一個翻身出了棺材,嘴裡說道:“媽的,這王八蛋終於露面了,蒼龍在不在?”

“蒼龍不在,蒼龍如果在,咱倆過去就是送死。”我隨口說道,快速的洗漱完。

鐵牛進房和瘦猴說了一聲,然後我倆騎上摩托車離開了棺材鋪。

白馬寺是一座古寺,在隆洞縣北面的白馬山上,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

但是因為周圍十里都沒有村莊,白馬寺的香火也不算鼎盛,距離縣城有五十多公里。

鐵牛帶上了自己的包,把他那把隨身的殺豬刀也放進了包裡,為了以防萬一,我也帶上了自己的鬼刀和屍魂鈴。

騎在摩托車上,清晨的冷風吹得我倆直哆嗦。

“四公子,下個月咱們高低的整一輛二手皮卡回來,這樣又能拉貨還能擋風。”鐵牛一邊發著抖一邊說道。

“嗯,可以。”

“咱們這次去,是不是直接乾死那個屠誠?”

“這傢伙偷了《死氏葬書》,不過他應該還只是學到了皮毛,不交書的話,咱們就把他關起來。”

“關啥啊,這種惡貫滿盈的人,直接整死算球。”

“要整死他簡單,但是屠氏家族不簡單,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是先別鬧出人命。”

鐵牛嗯了一聲說道:“行,如果他要動手,那就別我不客氣,這種人和那個林東一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四公子,你得小心點他。”

“嗯。”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眉頭一皺:“林東……牛爺,你覺得林東會不會是騙我過去的?”

鐵牛搖了搖頭說道:“根據你昨晚和我說的,可能性不大,這傢伙雖然狠辣,但更怕死,他膽敢騙你,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我說叫他把屠誠帶到後山去,他直接就答應了。”

“他想活命,當然會答應。”

“不是,我是說他為什麼不問我他能不能走出寺廟?他身上還有強煞。”我越想越不對。

“再說了,隆洞有兩座寺廟,縣城郊外一公里就有一座清涼寺,而且香火很鼎盛,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跑去五十公里外基本沒什麼香火的且周圍十公里都沒有人住的白馬寺呢?”

鐵牛一邊騎著車一邊說道:“四公子,你懷疑林東在給你下套?”

我點了點頭:“猛的一想沒什麼,但是仔細一想,這兩個點確實解釋不通。”

鐵牛緩緩的把摩托車停在了路邊,轉頭問道:“那咱們還去不去?”

我稍微一思考,堅定的說道:“去,遲早要見面的,咱們小心點便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會和寺裡的方丈大師打一聲招呼,那方丈大師是爺爺多年的密友,那也是個高人,應該保證我們的安全。”

“好嘞,他們要真的敢動手,我直接剁了他們,不過你得給我錄影,證明我是正當防衛。”

鐵牛答應下來,一擰油門,摩托車再次呼嘯著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