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我哪裡還敢怠慢,抬手一橫,鬼刀擋在了胸前。

那雙手抓住鬼刀,瞬間冒出黑霧,瞬間縮了回去,伴隨著女鬼的慘叫聲,井水也瞬間退了下去。

我驚魂未定的後退幾步,腳下絆到一塊木板,差點栽倒在地上。

這哪是普通的陰物,分明就是一個怨氣十足的厲鬼,而且攻擊性十足。

我趕緊爬起身來,有些驚魂未定,這井裡居然還有這麼兇的厲鬼,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目光落在了那塊蓋在井口的門板上,上面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符文,這些符文我不熟悉,但應該是能阻止那厲鬼出來的。

我趕緊走到井邊,把門板豎起,直接蓋在了上面,然後猛的敲打了幾下。

原本還水流聲不斷的古井,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門板上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井夠深,剛才如果不是反應快,被拉下去了一定必死無疑。

就在我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咯咯咯’的笑聲。

我猛然站起身來,轉頭看向門口。

門外,一個穿著白色入殮服的女人站在門口,長長的頭髮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靠!這麼邪門?誰都能來嚇唬老子?”

我一邊咒罵著一邊衝向了門口,手中的鬼刀抓的咯吱作響。

在我即將要達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就消失了,門邊變得空無一物。

我四處看了看,很顯然,這個白衣女人和井裡的那個不是同一個,第一聲音不一樣,而且如果是井裡的厲鬼,那麼一定是渾身溼漉漉的樣子才對。

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身為一個葬師,我倒是沒有多少害怕,就是感覺很邪門,孤魂野鬼我很少碰到,今天一下就碰到了倆。

就在我準備回到院中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遠處,鐵牛正推著摩托車往回走,摩托車的把手上,還掛著四個飯盒。

鐵牛沒事,我心中大定,等鐵牛走近之後,我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傢伙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他推著摩托車的動作有些僵硬,臉上也毫無表情,頭上滿頭大汗。

來到門口,鐵牛一個方向一轉,推著摩托車又往回走了,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樣。

什麼毛病?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鐵牛的背影,他又把摩托車推了回去,推上了十幾米外的馬路上,順著縣城的方向越走越遠。

我趕緊追了上去,剛喊出一個‘牛’字,我又趕緊閉上了嘴巴,鐵牛肯定不對勁的,好像中了邪一樣,只是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如果冒然喊他的名字,也有可能壞事。

我快步追上了鐵牛,來到他面前仔細的盯著他看,他眉心處的蜈蚣疤此時被一團黑霧包裹著,看上去非常奇怪。

走到一個拐角處,鐵牛又把推著摩托車掉了個頭,繼續往義莊推去,他依舊自顧自的走著,完全沒有理會我。

我趕緊跟上,走到他前面,用中指抵住大拇指,對準他的眉心,猛的一彈。

剛才咬破的手指還沒有凝固,幾顆小血珠落在了他的眉心。

鐵牛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然後猛的晃了晃腦袋,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這破摩托,果然便宜沒好貨,騎一次就他媽壞了。”

鐵牛總算是清醒了,但是他依舊像是看不到我一樣,自顧自的推著摩托朝著義莊走去。

看著鐵牛的樣子,我就知道他雖然清醒了,但是碰到的邪煞還是沒有完全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