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逼,是我的外號之一,就是這個唐俊給我取的,不過幾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得我。

鐵牛抬頭瞟了一眼唐俊,也沒有理會,繼續鋸著木板。

我呵呵笑了笑,伸手說道:“你好,唐俊,好幾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種小透明。”

“呵呵,怎麼能不記得呢,當初你在學校舉報我抽菸,我可把你揍的不輕,你被我踩在地上那不屈的眼神我可從來都沒忘,哈哈哈。”唐俊放肆的大聲笑著。

這笑聲讓鐵牛嗖的一下站起身來就準備動手,我趕緊拉住鐵牛說道:“陳年舊事了,別動怒。”

“你這哥們人長得醜,脾氣倒是不小啊。”唐俊看了一眼鐵牛,目光落在了鐵牛眉心處的那一道蜈蚣疤上面。

“小子,別找事,再唧唧歪歪的老子撕爛你那張臭嘴。”鐵牛冷聲說道,再次坐了下去,打磨著手中的木牌。

我轉頭看著白永昌說道:“白叔,這事兒您看還要不要解決。”

“當然要解決,薇薇,快點把手機給四公子。”白永昌轉頭看著白薇。

白薇一個深呼吸,正猶豫間,她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像是找到了藉口一樣,趕緊轉過身去接起了電話,斷斷續續的說道:“蘇總您好,對,對,我在老家,明天下午就回市裡,後天正常上班,……是,唐俊是和我在一起,好,好,明白,蘇總再見。”

接完電話,白薇再次走了過來,白永昌說道:“趕緊把手機給四公子啊。”

白薇皺眉說道:“舅舅,他就一騙子,他這麼年輕,能有什麼本事啊?”

“我叫你把手機給他!!!”白永昌有些不悅的說道。

白薇看了我一眼,不情願的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機,開啟了裡面的影片,影片中的小孩不過一歲多的樣子,正在睡夢中,眉頭擰的緊緊的,雙臉的臉頰處,透著淡淡的青色,陰煞之氣浮於膚表,看似很淡,其實已經很嚴重了。

“後面還有一段玩耍的影片,很開心。”白永昌提醒道。

我滑動螢幕,開啟了第二段影片。

影片拍攝到了整個嬰兒床,嬰兒床上面掛著一個風鈴,風鈴旁邊還掛著一件紅色的小人衣服,可看著又不像,那衣服似乎有四個衣袖。

小孩兒躺在床上,正在用那小手掃著風鈴,嘴裡咿咿呀呀的笑著,露出了還沒長齊的牙齒。

我把影片暫停,指著那個紅色小人衣服問道:“白叔,這是什麼東西?”

“哦,那是白婭家裡的寵物狗的衣服,白婭說這孩子喜歡那小狗,小狗前段時間走丟了,就把小狗常穿的那件衣服掛在小床上了。”白永昌解釋道。

“小狗……”我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白薇。

白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我心中更加確定這個白薇有問題。

而且人在害怕的時候,身體的氣場和磁場是最弱的時候,這一弱,我便看到了白薇眉心處的一抹若有若無的黑色,果不其然,這白薇身上也有煞氣。

不過這也正常,自己的母親墳墓被動了手腳,作為直系親屬,她也一定會受到影響,只是這輕微的煞氣影響並不大,只會讓她最近的運氣不怎麼好。

我移開目光,稍微思考了一下,那天晚上我聽到白春華的墳裡的聲音,有可能就是那小狗的聲音。

“四公子,怎麼了?”白永昌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把手機遞迴給白永昌說道:“沒事,白叔,您先回去,還是按照我原來所說,四天後一大早遷墳,您那邊準備好四個能抬棺的男人,不要屬雞的和屬虎的,這幾天墳不能再動了,也不能讓活物靠近一米之內,您得安排人去守墳。”

“守墳?”白永昌身體一震:“那萬安山可是都是墳,誰敢大晚上的去守墳啊?”

“沒事,只要不亂來,守墳不會有事的,如果您自己不敢去,可以找隔壁劉家村的劉道士去,給點錢就行。”我開口建議道。

白永昌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別人去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