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山之上。

愛德和宴雨都遠離了辛難,害怕之前在灰霧之城中經歷過的事情再次發生。

畢竟,辛難似乎因為接觸了太多的隱秘而導致自身狀態很不穩定。

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汙染身邊的人。

宴雨才剛剛吃過大虧,要不是有一間恰好出現的魔女之屋,那麼恐怕已經崩潰了。

所以,他們一見到辛難身上出現大量血滴,沿著身軀遊走的詭異狀態之後,便遠離了他。

但是看著看著,愛德的眼神便充滿了驚駭。

“那些是,儀軌?”

宴雨疑惑道:“你說什麼?”

“白塔身上的血液軌跡,形成了儀軌!”

幾乎就在愛德話音落下的同時。

辛難身上,出現了一片片密集且細微的特殊花紋。

一個個等腰銳角三角形,在其身軀上交替往復,籠罩成了讓人一眼看去近乎要被紋路吞噬的密集圖案。

在那一個個尖銳的彷彿要刺破天際的尖角之下,如同兩翼的腰角卻又如此穩固。

尖銳和平穩,莫名彰顯出近乎對立的矛盾!

在這些儀軌中,穿插著種種文字。

只不過這些文字太過零散,甚至可以說只有筆畫,所以看不真切。

隨著遊走,這些紋路開始向著辛難的雙手集中,並且一層層的重疊在了他的手上。

手腕、五指、指甲、手掌。

這些地方在散發著刺目的、血紅的光。

宴雨和愛德的視線都不由的被辛難吸引。

然後,他們具看到辛難皺起了眉頭。

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但很快,他眉間的猶豫就不翼而飛,反而嘴角出現了一絲微笑。

在這個關頭,某個來自往昔的畫面,重現在了辛難的腦海。

因為他此刻的狀態,以及他身上劇烈起伏的情緒沉澱,而模糊的顯化在了其身後,讓愛德和宴雨都可以直接用肉眼看到。

那是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辛難和一個看不起面目的人,在其中對峙。

有一個裂口,就像是聚光燈一樣從上而下打在兩人的身上。

陰影、鮮血、死亡,一具還在滴落腦漿的屍體,半掛在裂口邊。

這一切,完美的統一,形成愛德和宴雨都可以透過畫面感受到的冰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