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詭異。

只不過看著看著,辛難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他聞不到對方身上存在任何要素的味道。

而他卻可以聞到宴雨的。

甚至,在這黑袍身影上辛難感受不到任何活著的氣息。

他的視覺、聽覺、嗅覺,這三種超凡感官也沒有給他任何可供思考的資訊。

仿若那黑色袍子下,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更不可能是超凡。

但是他看到的手是真的,那黑袍中隱約存在的嶙峋輪廓是真的。

如果不是超凡事物,又怎麼解釋現在的現象呢?

辛難的緊張感讓他不住的將形式往悲觀的方向考慮,也許,這是某種特殊的詭異?

他拉著宴雨想要退後,但是身後一片黑暗,已然沒有大門的輪廓。

於是他們只能嚴陣以待。

昏黃的光芒中,猩紅的畫作、風乾的標本、連帶著泥土的棺材等等事物在光暈裡不斷被照出一角,又不斷消失。

終於,那黑袍的身影停留在了他們的面前。

辛難看清黑袍之下後,鬆了一口氣。

因為那只有一具骸骨。

並不是他本能緊張所想象的某些活的生物。

所以“他”並非是提燈人,反而像是被吊死在了這油燈上!

當心中的緊張散去,辛難心中產生了一絲沒來由的同情。

也許曾經他是活的,在這絕望、黑暗之中,卻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於是只能在黑暗中孤獨的死去,最後剩下這一具枯骨來證明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他在等我嗎.......”

辛難的心中莫名有些悲傷。

然後,他的靈性深處,泛起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的答案。

他的確是在等待自己。

而自己在萬古的時光中,來晚了。

在原地站了整整一分鐘後,辛難才收起驟然翻湧起來的思緒。

看向了那被吊著的骨骼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東西。

那依舊是一卷文書,用死靈語寫就。

但是和一開始的那個短句不同,這裡寫著的是一段完整的話語,也許可以猜測這甚至是這具骸骨生前寫就的最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