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闕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自然沒有多少力氣。

小拳拳捶在宮麟的身上不疼不癢,但某位皇帝仍是覺得很舒服。

“好啦好啦,再捶下去就該手疼了。”宮麟宛若一個慈父般說道,“遲遲可有什麼想要的?為父皇捶了這麼久的肩,父皇理應賞遲遲些什麼才是。”

獎賞?

宮闕微微挑眉——

不不不,現在求獎賞還太早了,看起來好像她別有用心似的。

好吧,她就是別有用心,那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宮闕想了想,打量著周圍有沒有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忽地,她看到了一支毛筆,看起來做工還可以,不是那麼精良。

某女小手一指:“遲遲想要那個。”

宮麟順著她小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是一支毛筆,小丫頭眼光不錯,這隻毛筆可是當年他的太傅獎賞他的。

“不愧是遲遲。”宮麟哈哈大笑,抬手將那毛筆從筆架上拿下,放到宮闕面前。

宮闕一看皇帝那眷戀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挑錯東西了。

嘔吼,完蛋,還以為那筆不值錢呢。

“想當年,這還是父皇當太子時,太傅他老人家見我背書背得好,獎賞給父皇的。”宮麟一看到那支毛筆就忍不住想起老太傅生前對他的教誨,“那時他老人家總說以筆為諫,如今父皇便把這支筆贈與遲遲,遲遲可要好好保管啊。”

他說罷,將筆拿至宮闕面前。

小糰子雙手接過,仔細用袖子擦拭著上面“以筆為諫”四個字,鄭重點頭:“遲遲定不會負父皇所託。”

見她這般模樣,宮麟又是哈哈大笑,慈愛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去玩吧。”

“是。”

把玩著手中的毛筆,宮闕看著眼前曲曲折折的路,一時間竟不知曉該往哪裡走。

真的,她就該走哪都留個記號,防止迷路。

嘗試性地走了一條路,宮闕看了看身旁的池塘,知道自己又迷路了。

怎麼辦,挺急的,線上等。

就在她惶惶四顧心茫然的時候,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忽地響起:“何人?”

宮闕回眸,卻見一位身著月白長袍的少年負手而立,鷹一般的雙眼緊緊盯著她。

呃……這誰?

宮闕在腦海中仔細翻閱著,卻找不到對這個的任何印象。

見她不說話,宮子期大步上前,伸手抬起宮闕的下巴。

宮闕震驚:“?!!”

“這位兄長,你這樣很失禮。”說著,宮闕一側頭,甩開了面前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