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塵覺得自己耳朵都被磨出繭子了。

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屑道:“害,那三公主和我熟悉著呢,她不會管那麼多的,她……”

還未說完,他就被自家親孃來了一掌“黑虎掏心”——

“你跟她熟,你跟她老子也熟?要不是葉家兒郎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這些……”

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林夫人趕緊話鋒一轉:“總之,你下回見到公主要行禮問好,少這麼沒規沒矩的,還要,過一個月番邦就要來覲見了,你趕緊把你的臭毛病改改!”

……

“番邦覲見?”宮闕從宮婉柔嘴裡聽到這四個字只有訝然。

後者只是嘟了嘟嘴,有些不滿地說道:“是啊,雖說是來覲見,但些胡人王子才壞得很,每次都出一些難題來考我們,說只要有人能答出來他們才肯歸順玄月國。”

“那番邦皇帝愛他獨子愛的很,而那位王子更喜歡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題來刁難人!”

說到這裡,宮婉柔就憤憤不平地握起了小粉拳,好像要爆那人的頭一樣。

“是的呀。”宮知意捏著手中的瓜子,細細地想到,“出的好像是什麼勾股定理,什麼導數,七七八八的,淨是些不經之談。”

宮闕:我咋覺得這東西這麼熟悉……不是,我咋覺得這人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很難說。

難不成是魏飛舟?

“這些東西遲遲倒是在夢裡聽過一些,當時還以為是什麼不經之談,忘了個七七八八。”宮闕一開口,引得兩人紛紛側目。

宮婉柔、宮知意:為什麼你的夢總是那麼神奇?為什麼我沒夢到過?

“那遲遲,你還記得夢裡說了些什麼麼?”

宮闕歪著小腦袋,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勾三股四弦五之類的吧,記不太清了。”

兩人大眼對小眼地看了一會兒,連手中的瓜子都忘了吃。

“害,誰知道呢?”宮闕隨意揮了揮,“總之這些跟遲遲沒關係,玄月國能者居多,肯定會有人解出來的,兩位姐姐放心。”

兩人又是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但願吧,總之番邦一日不歸順玄月國就一日不得安心。”宮婉柔託著有些肉肉的腮幫子嘆了口氣,“真希望父皇能輕鬆一點。”

“那幾個皇子裡除了二弟和四弟真是一個都不靠譜,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

感覺自家哥哥也在不靠譜的範圍之中,宮知意尷尬地笑了兩聲:“還好啦,其實諸位皇兄皇弟還是有在努力的。”

宮婉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宮知意: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哭出來?

見到兩人這副模樣,宮闕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諸位皇兄各有各的長處倒也沒什麼好比的,只是……”

“只是什麼?”

某隻小糰子狠狠嘆了口氣:“只是遲遲最近倒是蠻倒黴的,又是被關禁閉又是被查出有人玩弄巫蠱之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倒黴。”

她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兩人。

這事著實蹊蹺,怎麼遲遲剛和寧嬪不對付就被查出有人玩弄巫蠱之術,而且正正好好就是寧嬪呢?

兩人之前無愁無恨的……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寧嬪故意陷害小遲遲的,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一個無兒無女的妃子爭個什麼?

“遲遲別怕,過兩天她就囂張不起來了,我不是說了麼,父皇正幫你討回公道呢,莫怕。”宮婉柔將宮闕攔在懷裡,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她呀,以前就挑軟柿子欺負,不知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