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在有這種事情發生,葉瑄還是想先瞞著李麗質,找找其他解決法子的再說。

不到萬不得已,葉瑄不採取對李麗質有損的法子。

痛和對李麗質有損比起來,一點兒都不算事。

片刻後,葉瑄給李麗質換了自己的乾衣服,又讓李麗質坐下,給李麗質拆起了她頭上的髮釵。

李麗質看著面前桌子上葉瑄剛剛翻出來的,破爛巴掌大還剩一半的銅鏡裡,葉瑄雙手正在靈活小心熟練又專注的給自己拆髮釵。

一根根繁瑣的髮釵被他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頭髮上拆下來,彷彿還是當年在府裡一樣。

當年自己很怕疼,髮釵一碰到頭皮就覺得很不舒服,貴為公主代表皇家形象,頭髮上又少不了每天都要戴上許多各種漂亮的髮釵等飾品。

和葉瑄成婚後,有次有個宮女給自己拆髮釵時不小心弄疼了自己被葉瑄撞見了。

他就每日在他自己的頭上戴上各種髮釵,偷偷摸摸練習梳頭髮,拆頭髮,練習了三個月,練習到閉著眼睛拆解頭髮梳頭都不會弄疼人的程度。

某天就來騙自己說他是天賦異稟,一看就會梳頭髮和拆頭髮,還自告奮勇的要每天親自給自己梳頭髮,拆解頭髮。

一拆一梳,他就做了近十年。

想起往事,李麗質笑著道:“夫君,你這拆解頭髮的手藝可真是天~賦~異~稟~啊!”

葉瑄也想起了往事,當年年少好面子,哪能承認是花了三個月才才練習到那個水平的。

就對李麗質撒了謊。

雖說葉瑄早已經不是當初剛和李麗質成婚時那個少年了,如今李麗質這麼一提起,看著李麗質眼裡的笑意。

葉瑄臉還是微微紅了,嘴裡道:“那是,我可是你李麗質的夫君,在拆頭髮這種小事上,必須天賦異稟。”

葉瑄說著,故意湊在李麗質耳邊低聲道:“不止拆頭髮,你夫君我各方面可都非常天……”

“哎呀!”李麗抬手輕輕打了下葉瑄,就滿眼含笑的盯著銅鏡,眼裡閃過羞澀。

葉瑄看著李麗質如此模樣,低頭在李麗質額頭親了一口,隨即笑著說:“媳婦兒,你好可愛啊!”

隨即葉瑄就笑了起來。

門外堂屋大門口,王水芳和王翠花聽到從屋裡傳出葉瑄暢快的笑聲。

王水芳癟了癟嘴道:“這大白天的兩人一點兒也不知道羞,也不知道躲在屋裡說些什麼,葉瑄居然笑成了這樣,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狐媚子。”

“不過她那一身穿著看著好漂亮,要是能得到她一根髮釵拿去賣了,怕是能賣不少錢。”

王翠花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急忙道:“大姐,你閉嘴吧,你想找死,可別帶著我。”

王翠花一轉身,就看到門外風雨裡,朦朦朧朧的好像有好幾個穿著紅衣服的抬著一頂大紅喜轎來了。

王翠花想起村裡讓人講的,很多阿飄會在清明節這天坐著大紅喜轎四處去找替身。

只要是看到這種大紅喜轎的人,轎子裡的阿飄就會把人的魂魄收入轎子裡。

然後人的魂魄就會被抬著回到阿飄的墳墓地裡,魂魄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