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博衍第一次的交鋒就落得一敗塗地,在沈玉如水的雙眸下,說謊破綻百出。

“說不說?”

灶臺下的夥計用盡全部的力氣發出聲來,就已經差點真的自絕後路。

這樣的非人折磨,夥計一刻也不想在容忍了。

但穴道還被封住,他始終不能動彈,也不能申訴著冤屈,唯一的指望便是沈玉。

“娘娘若是不信,何必要問微臣。”

喬博衍不屑一顧地說道,雖是違心的話,倒也有九分自嘲。

“我沒有……”沈玉萬萬想不到能這麼快被喬博衍佔得先機,是她自己要問的,反過來被拿捏也是沒誰了。

“娘娘,陛下在那邊,我帶你過去。”

喬博衍幾乎沒有遲疑地拽著她的手奪帳而出,內心則十分緊張灶臺下的傢伙。

要是夥計被發現,那麼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泡湯了。

她是沈玉,國君最寵愛的玉貴妃娘娘,殺死自己,還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你這麼急著要我見他做什麼,傳染病不治了?”

“那活死人呢,你放心?”

其實喬博衍強拉硬拽她過去,也是為了沈玉的安全。

試想,與其把生命都交付一個假“胡煒”手中,喬博衍寧願讓她回到國君身側。

水國之主,一國之君,保護個小女子,那可不比外戚要舒心得多。

更何況,此外戚,還是個假冒的——活死人。

“我當然不放心了,可你——怎麼辦?”

沈玉的找人時間快要結束了,她知道自己回到國君那邊肯定不現實,又只好擔心起來喬博衍的個人安危來了。

“我只希望你沒事。”

喬博衍避而不答,自己的性命的確算不上什麼,只要避開活死人就好。

沈玉羞答答地低下了頭,怎麼都想不到一個硬朗大漢,也有溫柔的一瞬間。

“喬教頭,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關係。”

沈玉在以退為進,喬博衍越是想傳達出和好的意思,她就越發地閃躲。

“我們之間,好像有點關係。”

喬博衍耍起無賴起來,那可是各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組合行為,令人大跌眼鏡。

“什麼關係?我倒是很好奇。”

沈玉權衡過後,仍舊沒袒露心聲,哪怕復仇任務迫在眉睫。

待沉寂半晌,喬博衍才緩緩道,“你想不想知道,丟的記憶是什麼?”

沈玉本能地搖頭道,“不重要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