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總是很殘酷的,想象不論多美好,在被洗禮和教育的那一時刻,她才意識到秦添的保護有多麼重要。

“蘇姑娘,你最好跟緊我。”

景和同樣也嗅到了蘇姣姣的“逃跑”訊號,從在祭司府就存著這個念頭,直到走在城內,她根本不是真心實意想去別院。

“我跟著呢。”蘇姣姣一直都被他綁著雙手,縱然腳想走反方向,但還是很乖地順著景和的意思走過去,不敢反抗一句。

“最好是這樣。”景和人狠話不多,任憑蘇姣姣各種幻想,他手上的動作一向很快。

前有秦添的死令,後有景和的恪守,蘇姣姣始終找不到一絲漏洞。

蘇姣姣無奈跟在身後,一邊在暗暗記路線,一邊在偷偷解繩子。

最好的時機除了人潮湧動的亂糟糟,還有一個就是快到門口的藉口肚子疼。

蘇姣姣可不信,以景和的膽子,敢好意思看自己如廁。

但她錯誤地估計了景和的古板,秦添要求不能離開視線範圍,哪怕吃喝拉撒都得看著。

“啊~”瞅著快到了,蘇姣姣忙大喊一聲。

蘇姣姣本想景和好歹會說一兩句暖心的話,哪裡曉得他直接來了句,“姑娘想方便的話,那請就地解決吧。”

就地解決是什麼鬼?

蘇姣姣有一種被羞辱還不好意思發火的感覺,許是心虛到手足無措,不然總能被景和懟到沒脾氣。

“我是個女兒家,怎麼就地解決嘛……”蘇姣姣跺腳低聲抱怨道,但也清楚景和是不可能鬆口的。

景和大條地告訴她,“只要是人,都可以。”

蘇姣姣恨不得指著私密部位,一一向他介紹,關於男女有別,到底具體哪個。

景和還故意不走,給她留時間原地方便,整得蘇姣姣滿臉通紅,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還真脫褲子方便—當然不可能。

原主是無所謂,但是她拉不下來這個臉。

“不上了?”

“走。”蘇姣姣瞪了他好幾眼,繞到同一水平線的位置,並肩同行不願再看著背影。

景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

看來大人瞭解的都很到位,蘇姣姣就是滿腦子齷齪心思,卻沒一個真正要貫徹的想法。

別院,依然是婢女遍地,無人問津。

自蘇姣姣和秦添分別後,她還是第一次再踏足此地;景和倒是還有來過幾次,來的原因也是拜她所賜。

“見過景大人。”

婢女們對景和的態度居然比秦添還要恭敬,這令蘇姣姣不禁懷疑起誰才是真主人。

“蘇姑娘,你們見過的。”景和這言簡意賅的介紹,就差直接說“就是掏心臟的”女人。

“是,需要婢子們做什麼?”

她們並不知道,蘇姣姣是來殺人的,只當上一次是為了與秦添置氣。

“蘇姑娘,來這兒,做什麼呢?”景和把皮球踢給了蘇姣姣,自己卻不作答。

“殺人啊。”蘇姣姣笑得特別燦爛,燦爛到讓人毛骨悚然,絲毫沒感知到溫暖。

殺人?

婢女們你看我我看你,再瞧一瞧蘇姣姣這個人,渾身上下沒有一把鋒利兵器,怕不是在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