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姣可不想讓秦添搶了功勞,更不想讓死神系統抓了口實。

只有是她動手幹掉了仇家,原主的復仇大業才算完成,這任務也才算成功,她也才能去下個位面世界繼續復仇殺戮。

“好。”秦添不假思索地答應了,突然想到什麼柔聲說道,“不過,你得聽我的。不論等一下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反抗。”

秦添想來一招釜底抽薪,太后既然都起了疑心,索性由他親自料理蘇姣姣,那麼她後面的行動才不會那麼惹人注目。

“你要做什麼?”

女人獨有的第六感告訴她,秦添等一下的動作和言語,絕對不是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

“去了你就知道。”

眼下秦添只得將蘇姣姣帶到太后跟前,加上瘋癲的程么棣扭送過去,他覺得太后疑心肯定能打消不少,至少不會懷疑蘇姣姣。

慈寧宮一片安寧,藍色的天空漸漸靠近黃昏,在西邊落下好看的晚霞。

月亮從山丘慢慢鑽出了腦袋,頂著一輪清輝,將大地照耀成一片雪白。

“人呢?”

女人翹著根蘭花指,悠然地撥動花草,觀望了長久的庭院,半點兒腳步聲都沒聽見。

“稟娘娘,大人在路上了,禁衛軍倒是在宮門口等傳話。”

“禁衛軍?一個人都沒抓住?”女人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這些禁衛軍,而且是趁著陛下沒注意的時候,也才集結了兩三支人馬。

她雖然足不出戶,可知道的事情卻不少。

比如蘇姣姣什麼時候進宮的,拜在誰的名下,去過哪些地方。

可能連蘇姣姣都認不清的時間地點,太后閉著眼睛都可以倒背如流。

“稟娘娘,抓到了,說是……”小宮女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說,程遠一家的血債一直都是金國數年的一個黑歷史。

“嗯?是什麼?”太后可不曉得程家還有血脈,哪裡知道剛想追著問,小宮女耷拉下腦袋,趕緊起身退了出去。

小宮女可不敢稟明,還是等太后見到人在說,況且路上的謠言四起,真假也難分。

太后第一次在奴婢面前碰了灰,問而不答的膽子未免也太大,直至禁衛軍的頭子高聲喊道,“微臣陽光,攜罪臣餘孽,覲見太后娘娘搶!”

中間的四個字“罪臣餘孽”,深深地在太后心上開了一槍。

程家?

太后蟄居的這麼些年頭,一次“程”字都沒聽人提起過,再次聽見竟然是找那個女鈴醫的時候,好不難以置信。

“是,他叫‘程么棣’。”禁衛軍頭子一字一頓地介紹起失心瘋來,五官還算清秀,就是腦子有些神經衰弱了。

“不可能!”太后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好像是碰到什麼過敏源,條件反射般原地跳起。

“微臣不知。故而帶來請娘娘決斷,終歸是個對不住金國的後人。”

禁衛軍頭子說話一套一套的,官腔打得極好,屢屢叫太后閉嘴不談。

“程,程家都死完了,別睜眼說瞎話。”然而太后不願意承認這點,程么棣的存在是真是假,都要取決於誰安置他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