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筆交易,我要另尋夥伴了。”蘇姣姣立馬就盯上了金崇,能和太后抗衡的最佳人選,不要比秦添實用多了。

“果然是個女人。”金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朝霞般落在心房之上。

“陛下,她腦子燒壞了。”麗妃可不想金崇被捲入紛爭之中,或多或少也知道太后的手段,後宮但凡露出背叛的蛛絲馬跡,那麼就算是太后陣營的,也難逃酷刑的厄運。

“你就是……”蘇姣姣頓住了,金國的皇帝叫什麼她還真不記得了,不過她改了個更戳心的稱謂,“你就是太后的養子?你我一起聯手,可好?”

蘇姣姣並不知道太后有多厲害,除了手底下的能人巧匠,還有自身過硬的武功。

金崇即位的十幾年,幾乎每個月都派人去刺殺一次,但沒有一次刺殺成功—不是被剝皮,就是被砍頭。

而且每一次,金崇去請安的時候,都很不願意接受她安然無恙的現實。

因為只要太后活著,鎮國公和丞相手裡的兵權,金崇是永遠不可能碰的到。

單單指望秦添的軍隊,和強大的外臣親兵一對比,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金崇對這個突然竄出的“求合作”無感,卻是認真地端詳著蘇姣姣:論長相根本不合秦添的口味,論脾氣也有點古怪,究竟那傢伙看上這女人什麼了。

“陛下以為如何?”蘇姣姣直奔主題,來此地初心是看看麗妃人如何,看完後就考慮到了復仇的開展計劃。

雖說死神系統沒給她時間限制,可要三天兩頭看到渣男,蘇姣姣心裡不快活。

她看不慣他,還幹不掉他,當然是惆悵滿懷。

“憑什麼?”

金崇這個靈魂一問,蘇姣姣遲滯了半天。

憑什麼?

好有深度的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憑太后殺了原主全家?

還是憑一個共同敵人……只這個時候,她有些擔心,這位皇帝是不是對母親有依戀。

好歹太后撫養大的孩子,不可能那樣狠絕,直接與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達成一致。

這要是達成了,連她也覺得不靠譜。

“怎麼不說了,連站得住腳的理由都沒有,還想著取人性命,笑話!”

金崇嘲諷的是她動搖的信念,凡殺人總要有堅定的意識,而不是偶然冒出的想法。

“陛下,妾身都說了她腦子不好。”麗妃嚶嚶嚶地在他懷中說,眼神裡盡顯鄙夷和唾棄。

金崇做出個“打住”的姿勢,繼續問蘇姣姣,“憑什麼,我要和你合作?”

“因為我在太醫院,丞相帶我進宮當女羚醫的,希望我能在後宮平靜地生活。”

蘇姣姣不惜搬出司邇利來打消皇帝的顧慮,區區太醫院當然不是最好的籌碼,可若是扯上司邇利, 一切那就都變了味。

“司邇利?”金崇本以為她一定要說“秦添”,是以聽見丞相的時候,習慣性地張冠李戴。

“沒錯,陛下答應麼?”蘇姣姣還不知道丞相是哪一邊的人,所以拿著性命賭一次。

“不答應。”

其實蘇姣姣第一時間鑰匙點到秦添,金崇肯定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

殊不知,正是因為皇帝的三個字,蘇姣姣意外獲取了重要的訊息:司邇利和另一個人,肯定歸屬於其中一面,只有方方面面都是對抗的形式,司邇利才會不喜歡秦添。

皇帝的走狗?!

這點倒是很出乎蘇姣姣的意料,秦添的本質屬性和外在表象,比風牛馬更不相及。

“秦……祭司大人為你效忠?”蘇姣姣很快就證實了第三個疑惑,除了天子,也不會有人能夠讓他不求回報。